怎麼感覺什麼事情都跟這個曲言沾邊?
“元帥,現在怎麼辦?埃裡克也在找這張圖紙,要是讓他知道圖紙就在曲言那......那這孩子八成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一個沒家世沒背景,卻藏著大家爭相搶奪的寶貝,那還得了?
席崢蹙起眉:“派些人手先看著這孩子,別讓他著了埃裡克的道,然後你看一下我的行程表,找個時間跟這個孩子見一面。”
副手連忙應是,匆匆掛了電話。
席崢一夜未眠。
次日,曲言專門請假回家了一趟。
然而,他這次的決定,引起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家庭內戰。
首先,曲言要求母親撤掉對他個人終端的監管。
曲媽聽到兒子這個要求時,情緒特別的崩潰:
“兒子,你現在嫌媽媽管得多了?”
“你還小,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可怕,你忘記你弟弟怎麼沒的嗎?”
“媽就你一個兒子了,你不能出一點意外!”
“你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曲言閉了閉眼。
兩年了,這兩年裡,每時每刻他都活在母親強制的監控下。
她控制著他的一切,甚至插手他的學習朋友。
她總是把他當做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嚴加看管,不讓他接觸外面的一切。
他走出了弟弟犧牲在他眼前的噩夢,又走進了母親因為痛失一個孩子而產生的變態控制慾的陰霾。
曲言總是在想,曾經驕傲漂亮的母親,怎麼就變成現在這一副模樣?
他不想活在過去。
他答應過弟弟,要穿著他最心愛的訓練服,站在機甲師的舞臺上,完成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夢想。
曲媽媽淚流滿面的看著他。
曲言狠了狠心,當著她的面,砸掉了他用了兩年的個人終端。
帶著他唯一的行李——一臺小型訓練倉,離開了這個家。
曲媽媽哭著在後面喊他,他都忍著沒有回頭。
曲言知道,只要回頭,他就將一輩子逃不出母親的掌控。
坐在回學校的膠囊列車上,曲言靠在窗邊看著川流不息的街景。
他和詩詩的服役申請已經提交上去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將離開這顆星球,前往浩瀚無垠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