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亭打著方向盤將車開進開道，望了望坐在後面，倚著車窗微笑的鳳川。
“少主……”
“我知道，你又想問我幹嘛跟個活死人過不去，是吧？”
“……是的，少主。”賀北亭又開始覺得鳳川有病了，程哲然能對他有什麼威脅，跑過來弄死他幹嘛？這不有病麼！
“因為，我不開心啊。”
“……”嗯，確認是犯病了。
“哇，君司安真的讓我丟了好大的臉啊，小軟糖也真的好過份，我說了那麼多遍不許曝光身份，她偏偏不聽，一次就算了，還來兩次，我很生氣啊。”
雞三開啟自言自語模式：“所以，我就想給她一個教訓咯，她應該想得到的，以前她每次做錯了事，都是要得到懲罰的，這次也一樣啊。”
“她不是很在意程哲然救過她嗎？不是想一直讓程哲然活著，等待奇蹟的出現，等著他醒過來麼？呵。”
“我會把她在意的人一個個殺死，從最好下手的程哲然開始。”
“你說，她是不是要恨死我了？”
賀北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您這不廢話麼？
“少主，屬下覺得……您覺得開心就好。”賀北亭放棄了勸鳳川腦子清醒點的這個想法，他要是清醒，就不會一直髮瘋了。
“我現在是挺開心的。”鳳川手指輕輕地敲著車窗，“下一個，你說我挑誰好？”
“……屬下不知道。”
“老弱病殘，病的已沒了，還有老的和弱的，我們挑老的還是弱的？”
“屬下，真的不知道。”
“剛剛旁邊病房裡是不是蘇世則啊？”
“屬下，不知道！”
“算了，現在他們應該對醫院加強戒備了，換個吧。”
“……”
“君小小怎麼樣？”
“少主，屬下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就你的腦子，能知道什麼是好主意什麼是壞主意？蠢貨要有蠢貨的覺悟，聽話就行。”
鳳川靠著車座閉上眼睛，臉上浮起笑容，甚至讓賀北亭放了一首古典樂，他跟著樂曲輕輕地晃著腦袋，看上去很是快意，愜意。
……
蘇唐望著鳳川的車子遠去，給溫漸鴻打了個電話。
“溫漸鴻，給君老夫人，蘇老太爺，君顏安，君江牧，曲嵐櫻，還有小小，全部配備最高階別的安保。”
溫漸鴻放下手裡的活計，愣了愣神：“出事了？”
“鳳川瘋了。”
溫漸鴻捂了下額頭，這個逼本來就夠瘋了，現在怕是更瘋了。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讓晏海那邊抽調人手過去。”
“找個辦法，讓君江牧最近所有的行程都限制在京市內，不管什麼辦法都行，遠了我們的人不好跟。”蘇唐又說。
“沒問題，我找鍾清爵安排一下。不過，蘇唐，這事兒你要不要通知君少？”
“要，我會跟他說的。”
“其實你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溫漸鴻遲疑了一下。
蘇唐知道他要說什麼，否定了他的想法，“徹底限制他們的活動範圍，放在眼皮底下保護的確是最穩妥的。但是，鳳川最喜歡的就是打固定靶，且從不失手。”
“O98K，我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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