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安沒有回答鳳川這個愚蠢的問題。
他是否愛蘇唐，天地可鑑，不需要對鳳川作任何說明。
鳳川見他不說話，勾了勾唇角，回頭看了蘇唐一眼：“誒，我有點好奇哦，你是怎麼確定，那天開車撞你們的人不是我的，我聽說，帶走她的人身型和我很像？”
君司安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握著蘇唐的手，說道：“她不會讓你知道她怕什麼，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會用蛇嚇她，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
“哇哦，原來是這樣嗎？”
鳳川恍然大悟，“那她對程嫣染還真是信任得很，按說，以她的性格，就算是面對害怕的東西，在不放心的人面前，也不會暴露出來的。”
君司安看向鳳川：“你很瞭解她？”
“就像她瞭解我一樣。”鳳川走上前，笑看著君司安：“別吃醋，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她最瞭解的人絕對不會是你，而是我。”
對此，君司安不反駁。
是的，他已經見識過了蘇唐對鳳川的瞭解，那是幾乎能預測鳳川每一個動作的瞭解。
只不過君司安同樣知道，這樣的瞭解，源自於蘇唐對鳳川的恨。
“你不會是在想，等她醒了以後，要不要告訴她其實是我救了她吧？”
鳳川笑著拔弄了一下手邊的各式藥物，閒散地說道：“不用擔心這麼多，就算你不說，她也會猜到的，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救她呀。”
“是麼？”君司安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語氣從容：“希望你不是在說大話才好。”
“激將法麼？今天我還就吃這套了。”鳳川突然怪笑起來，“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他莫名把他自己笑得彎了腰，再抬頭看向君司安的時候，他說：“心理學上不都是這樣說的麼，越是看一個人不順眼，越容易陷入對這個人的迷戀，演變出彆扭又矯情的愛意來，而且還往往不自知。”
他靠近君司安，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我愛上了你，你會選我嗎？”
“如果你選了我，會像包容小軟糖一樣這樣包容我嗎？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很過份的要求，比如，讓你為我去死之類的？”
他像是得了臆想症的人，亂七八糟地說個不停，越說越離譜。
偏偏君司安一點也沒覺得他是在發瘋。
鳳川這個人，看似瘋癲，但其實他行事之間，有一套極為縝密的邏輯。
只是旁人輕易看不出罷了。
不然就憑他這股子瘋逼勁兒，他是不可能接得住蒼梧的。
也不可能能控制蘇唐那麼多年，蘇唐可一直都在想逃。
但如果不弄清楚鳳川的動機，就永遠不會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
君司安不退反進，深深地看進鳳川的眼底，輕聲說，“你在掩飾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鳳川眸子輕轉，迎著君司安的眼神。
但沒有再瘋言瘋語地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君司安繼續道：“賀北亭我會替你看好，但如果你再這麼多話，我就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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