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二人說了些知心話。不知不覺,林雅歆睡著了。李奕乾輕輕地把她抱上床,幫她換了衣服。
躺在床上,李奕乾感受著身邊人平穩的呼吸,心中大定。這一世,只要有你在,我什麼都可以。
想著林雅歆開心的樣子,想著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想著大局平定之後的事情,李奕乾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朝堂之上為了林清旭和柳渠的事情又是一場唇槍舌戰。
“啟稟皇上,經臣查明,昨日在街上林清旭和柳渠確實發生了衝突。據附近的百姓說,林清旭跟隨從在街上走著,突然柳渠出來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對他們動手。隨後還自報家名是大將軍府的柳渠,讓他以後把眼睛放亮一點。”楊凌把自己查到的東西據實說了出來。
“按律,應當如何?”李奕乾似乎對此並不關心。
“林清旭已有功名在身,來日考上進士即可入朝為官。而柳渠雖是大將軍的幼子,可他未有官職在身。且林清旭傷勢甚重,按律,應判處流放。”
楊凌是李奕乾的人,當時李奕乾看中他的原因就是他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即使知道柳渠是柳石緣的幼子,他也敢於說出正確的判罰。
柳石緣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來。
“皇上!老臣有話說啊!”
“哦?大將軍有什麼話不妨直言。”李奕乾示意他說下去,他倒想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皇上,臣昨日回府之後問過渠兒。他確實打了林清旭,可是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哪!渠兒也是一時氣不過才這麼做的啊!”
“事出有因?不知是何因竟讓柳渠如此膽大妄為,在京城之中便敢明目張膽的對有功名在身的人大打出手!”李奕乾的憤怒倒不是做戲,他確實對於柳渠的行為感到很生氣,這很明顯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皇上,一切起因都在半個月前。那天,渠兒從外地回京,差點撞到一位老人,他已經道歉了,還給了那個人銀兩讓她去抓些藥回去壓驚。可是林清旭卻不依不饒,一定要渠兒向她下跪才讓他離開,他還對渠兒多加羞辱。當時渠兒只有一個人,林清旭卻用錢收買周圍的百姓跟他一起絆住渠兒。”
“以渠兒的武功想離開那裡是輕而易舉,只是他不忍心傷害無辜的百姓。最後趁他不注意,渠兒才跑了出啦。皇上知道的,渠兒自小就是家裡嬌慣著長大的,何曾受過如此大辱!這才一時氣不過帶著人對林清旭動了手,一則是為自己報仇,二則是看不慣他如此囂張的行徑啊皇上!”
要不是那天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知道事情的真相,李奕乾可能還真的會猶豫一下。但是如今,他只想佩服他這個舅舅顛倒黑白的能力。
“不知大將軍所說可有證據?總不能憑著大將軍一張嘴就為柳渠脫罪吧!”還不等別人開口,丞相就看不下去了,直接質問他。
要說,丞相是文官之首,大將軍是武將之首,二人地位相當,只是華國的朝堂之風素來是重武輕文,這才導致了柳石緣處處壓王松一頭的結果。二人早已不對付,此時他問出這個問題倒也不顯突兀。
“自是有證據的,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個個皆可作證,請皇上明鑑!”柳石緣倒也不惱,只是堅持自己的說法。
看著柳石緣如此做派,李奕乾知道他必然是已經安排好了。既然如此,這出戏不唱下去豈不是讓他們失望了嗎?
“此案就由刑部和大理寺聯合取證,蒐集證據後在大理寺公開審問。只是,不要讓朕知道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否則絕不輕饒!”
“臣遵令。”
不知為何,柳石緣感覺李奕乾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甚至知道自己做了手腳。他心中不禁警鐘長鳴,仔細的回想著這件事的每一步。
在朝堂上為著此事爭論不休的時候,柳玉泱也帶著人來到了太后的福壽宮。
“見過姑母。”柳玉泱乖乖的行禮。
“泱兒快起來,來哀家這裡坐。”太后衝著柳玉泱擺擺手,示意她到自己跟前來。
“泱兒今天怎麼想起來看哀家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啊?”太后笑眯眯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