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近些日子你可發現,青書那孩子似乎不大對頭?”
宋遠橋收到宋青書託人傳來的訊息後,心想咸陽城中能有什麼大事,會比六大派聯手去剿滅魔教更為重要?
不過宋遠橋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又是武當派的大師兄,自有一份城府,此時若要去深究反而耽誤事情,因此明面上並未多說,直接率領眾人出發。
相比之下,身為六師弟的殷梨亭就有些沉不住氣,而且十餘年前五師兄張翠山的孩子張無忌失去訊息後,多半已經不在人世,所以宋青書作為師兄弟幾個唯一的獨苗,自然受到更多關護。
“六弟,你我師兄弟何須打這啞謎?”
宋遠橋見師弟發問,乾脆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是,青書本是三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不僅資質出眾,而且肯下苦功夫,咱們師兄弟都是有目共睹。”
“可近些日子以來,在山上時小弟發現他用功不如以前勤勉,一舉一動也有種說不出的嗯.”
見殷梨亭找不到合適說詞,五人中最為機敏的張松溪接道:“六弟,你是擔心青書在江湖中走動的多了,結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心思不能完全放在練功上?”
殷梨亭因為紀曉芙的事,這些年來一直耿耿於懷,加上五師兄張翠山與天鷹教殷天正之女殷素素結為夫妻,不得不在師父百歲壽宴上自刎謝罪的一幕,至今仍是歷歷在目。
“四哥只說對一半,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青書不會走偏,可他現在二十幾歲的年紀,就怕在男女之事上栽了跟頭。”
其餘四人都知殷梨亭話中深意,沉默片刻後,個性最為剛直的七師弟莫聲谷沉聲道:“六哥說的在理,咱們這次遠赴西域,少說兩三月時間。”
“再者峨嵋、華山派中也有不少女弟子,正好看看青書會如何對待。”
一旁的俞蓮舟向來沉默寡言,在武當派中最為不苟言笑,別說晚輩弟子,就連下面的幾個師弟對他都很是敬畏。
不過他外冷內熱,極為重視師兄弟之間的情誼,不想大師兄的孩子行差踏錯,因此開口勸道。
“大哥,這事不可用強,青書年紀也不算小,如果真是有了意中人,只要對方品行良善,那咱們就該稟明師父,儘快為他完婚。”
宋遠橋知道師弟們都是真心為青書考慮,希望他將來能夠接過武當派掌門的重任,點頭道:“魔教聲勢雖然不如以前,但絕不可掉以輕心,大家還是專心應敵。”
“至於青書的事,我自理會得。”
宋青書在關蠻兒的墓碑前坐了一晝夜,雜亂的心緒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以徐拙為首的諸家後人,處理完相關事務後也紛紛來到此處,默默陪在一旁。
其中徐拙是徐清昊的後人,關月柔是關勝男的後人,兩名少年人一個叫做張堯,一個叫做曹承平,分別是張清致與曹清華的後人。
“師祖,那為首的賊人確是鮮于通心腹,為了隱藏身份,特意從江湖中找的幫手,事成之後再斬草除根,就可以滴水不漏。”
見到宋青書緩緩起身,徐拙立即上前將盤問出的訊息仔細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