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郭靖夫婦一同前來的,還有一燈大師,但是並未見到黃藥師、洪七公以及周伯通。
黃蓉笑道:“自去年十月,丐幫便將三次華山論劍的訊息傳遍大江南北,爹和七公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只不過兩位老人家不喜喧鬧,說不定已經在華山某處清淨地方養精蓄銳。”
一燈大師也道:“這等熱鬧事,老頑童絕不會輕易錯過,或許是在哪裡見到了老衲,因此才沒有露面。”
趙志敬拱手謝過,想著郭靖等人從襄陽城一路趕來,難免舟車勞頓,當日便安排在玉女峰上好好休息。
這天稍晚些時候,周伯通果然出現,只是掩耳盜鈴般的躲著一燈大師,大家雖然心中好笑,卻也沒有當面揭穿他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眾人一起下了玉女峰,前往華山北峰絕巔,三次華山論劍終於就要開始。
“爹!”
“七公!”
正如黃蓉猜測,黃藥師與洪七公二人前些日子已經到了華山,只是見到玉女峰一帶閒雜人等太多,因此另尋別處落腳。
“嘿,遙想二次論劍時,只得七兄、歐陽鋒、黃某以及靖兒區區四人,沒想到今日來爭這天下第一的,卻多如過江之鯽。”
聽到黃藥師話語,眾人都有些雲裡霧裡,眼下來的人雖多,但除了老頑童、一燈大師、趙志敬與郭靖以外,其他人都是隨行湊個熱鬧罷了。
畢竟華山論劍非比尋常比武切磋,想當年鐵掌幫幫主裘千仞,靠著單槍匹馬擊敗整個衡山派而威名遠揚,但第一次受到邀請時,還是自知不敵,沒有赴會。
一燈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藥兄何出此言?”
旁邊的洪七公取下腰間酒葫蘆,朗聲笑道:“一燈大師莫要誤會,藥兄是被前面幾個攔路的妄人掃了興致,所以戲言兩句而已。”
眾人仍是奇怪,黃藥師身為天下五絕之一,什麼人會蠢到去攔他的路,正好一陣山風吹過,隱約傳來鐵器聲響,想來就是洪七公口中的妄人。
這裡面還要屬周伯通最好熱鬧,聽到動靜馬上朝前方奔去,非得看個明白才行。
其他人隨後跟去,時間不長來到一處空地,只見二三十人各持兵刃,僧尼道俗皆有,正大聲嚷嚷著什麼天下第一。
“大家亂戰一通,如何能分得出上下高低,依我之見,還是兩兩交手,最後勝出的那人材有資格去華山之巔參加三次論劍!”
一個穿著對襟開衫,露出胸前濃密毛髮的大漢叫道:“不錯,華山論劍豈能兒戲,沒有幾分真功夫的,我看還是別去丟人現眼的好!”
郭靖等人面面相覷,倒不是驚訝這些人如何了不得,相反是一個都沒有認得的。
而場中眾人群情洶湧,完全沒有理會周伯通和後面出現的人,聽到那單打獨鬥的提議,立馬便有數人搶上前,高聲邀戰。
郭靖是個實在人,沒有摸清這裡面的路數,轉頭向妻子問道:“莫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中竟然又有這麼多高手出現?”
哪知話音剛落,場中一個使長鞭的腳下踉蹌,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摔了個灰頭土臉。
而其他交上手的幾個也沒好到哪去,比起郭芙都差了一大截,黃藥師若與他們爭辯半句,都是自降身份,正如洪七公所說,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妄人。
“刀槍無眼,諸位還是快快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