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和包雯雯的事情,也知道那個孩子。
但是她卻什麼都不說……那些正室不是知道男人外面包養情婦小三兒都是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去把小三兒撕皮扯頭髮撓花臉的麼?
她竟然一直都表現的那麼雲淡風輕,然後突然給他和包雯雯下了那麼大一個套子。
最後更是藉助輿論徹底將他們擊垮,害的他丟掉了工作,害的他堂堂高階技術人員最後竟然落到沒人敢用的地步。
可是她在公眾面前,至始至終裝作那麼一副無辜的女強人樣子。
害的他“兒子”慘死,害的他父母淒涼收場,害的他情人獄中受苦……
是她,一切都是她。
做那麼多事情就是給自己挖的坑,就等著他往裡面跳。
這次,他只是想借著酒勁逼迫對方就範,最好是給他一筆錢,或者重修舊好什麼的。
畢竟之前那些電視啊新聞上播放的,只要一方以死要挾,另一方不管是出於真正的善良還是迫於輿論的壓力,肯定會妥協。
婁寶貴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口中哭喊著“救命”,實際上卻是故意讓他“拖”著她到這橋上的。
只可惜,當他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聽那個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啊,不要啊,我不要死……”
然後他感覺自己不知怎的,腳下踉蹌了一下,身體一歪,便不由自主地墜入了河中。
後背傳來重重的撞擊,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包裹,當他努力想要掙扎起來的時候。
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猛地一嗆,口鼻以及肺部都傳來火辣的痛,然後,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芩谷的確一直都在運籌,步步為營。
但是這一切如果不是他們一個個自己作死,誰能真推他們入坑?
怨天怨地卻從來沒想過,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在這之前,不管是到了任何一種地步,只要他們及時收手,安分點,芩谷的報復也不會這麼徹底。
………………
裘安安守在芩谷病床旁,給她削水果,安妮趴在床邊,臉上掛著淚痕。
裘安安見芩谷醒來了,輕聲說道:“你這傢伙,這次真的是太冒險了。”
芩谷小口吃著對方餵過來的蘋果,清甜的汁水浸潤乾涸的喉嚨,感覺好多了。
可不是麼,即便以她幾十年閱歷老謀深算,最後差點把孩子搭進去,自己也兩次以身犯險才勉強“全身而退”。
裘安安:“孩子一直抱著你的身體不撒手,剛才哭累了睡了。”
芩谷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