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宇杺就說要召這些封王入宮商議退敵之事,結果一個都沒來。
只派了使者告假,這個說自己年邁經不起旅途勞頓,那個說自己病入膏肓,下不了床……
其實他們也怕自己一入宮就被皇帝給拿捏住了,然後來個杯酒釋兵權什麼的。
沒錯,宇杺就是這麼想的,奈何那些傢伙壓根兒就不買他這個皇帝的帳,他能怎麼辦?
那個說年邁經不起折騰的,根據宇杺在各地暗探發回來的訊息,一晚上睡幾個女人,夜夜歌舞昇平的,那身子骨硬朗的很嘛。
說自己病入膏肓下不了床的,白天還去出去打獵,生龍活虎的很……
總之,這些封王找各種藉口搪塞,就是不入宮。
宇杺若是以皇命相威脅——不入宮就是違抗聖旨。這樣一來又怕人家真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面上那一層遮羞布撕了。
各自獨立成小國,到時候就真的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了。
現在,這些封王不管怎麼陰奉陽違,但是在面上還是以朝廷為尊,還是一個國家。
芩谷知道宇杺的擔心,又道:“父皇,其實這次訂婚大典不僅僅是因為我對隴沅情有獨鍾而讓父皇下的旨意,其實鎮西王和各地的封王他們又何嘗不想透過聯姻來暫時麻痺我們,或者說牽制我們?我覺得他們肯定有什麼陰謀,並且在不久就會有一場大的動作,只不過現在還不敢直接與朝廷撕破臉。所以,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先下手為強。”
兩人聽了芩谷的話,驚訝地張著嘴,不敢相信自己女兒竟然會考慮朝政,如此識大體。
旋即,他們臉上再次浮上憂愁。
祁真:“可是熙兒啊,你有沒有想過,訂婚對於女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以後……”
不是自己把自己名聲給敗了嗎?她也聽出來了,女兒對隴沅的心終於動搖了,不再是以前一往情深飛蛾撲火的樣子了,這讓她很欣慰。
可是……問題又來了,既然明知道熙兒對那隴沅已經沒有愛了,明明只剩下彼此算計的婚姻,卻還讓女兒一頭栽進去…豈不是眼睜睜地把女兒往火坑裡推麼?
宇杺想了想,覺得女兒這個提議有些道理,可以一試。
只是,這卻要搭上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他還是非常矛盾,是真心疼,真捨不得啊!
道:“……你母后說得對,這樣太冒險了,對你也不公平。讓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而且,就算是以此昭告天下,讓他們前來觀摩典禮,他們也未必會來啊……”
芩穀道:“他們當然不敢到皇宮來,因為一旦進來,便是我們說了算,畢竟皇城內就是我們的絕對勢力範圍嘛。但是我們可以將訂婚典禮放在酈城的行宮中啊……”
酈城是與皇城有兩百里遠的城市,當年修建這座城市其實完全就是想讓封王與朝廷之間保持一定距離。
這裡是其他封王行宮聚集的地方,他們也經常會在那裡舉行聚會慶典啊什麼的。
芩谷的目的只有一個,把這些人全部都釣出來……一網打盡!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懷疑今天女兒真的和以前不一樣,同時也為女兒的這個建議充滿擔憂。
芩谷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即便是在酈城舉行的話,那些封王也很可能只是派一個不得寵的世子,或者乾脆派一個使者前來。所以,到時候你們還必須親自出席……”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