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隱約看出對方神情有些呆滯,白眼球上布著血絲——和當初他在風景區意圖將委託者掐死的樣子一模一樣!
芩谷心中一動,低迷的精神都隱隱有些振奮了——所以,亍荀生的確是被人下藥了!
對方進去時還好好的,出來就變了,所以,他就是在這裡被人下藥的!
亍荀生剛從爛尾樓裡出來,想來另一個(或幾個)人現在應該還沒出來。
思及此,芩谷眼看著亍荀生開車離開,當然,她現在沒有交通工具,又沒有控風術,想跟也跟不上車子速度啊。
所以她仍舊留在角落靜靜守著。她想看看這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過了好一會,至少半個小時吧,就在芩谷以為自己剛才的判斷是不是錯了時,寂靜的夜空下,她聽到廢墟里傳來隱約的聲響,而後,一個人影小心鑽了出來。
那人出來後,非常謹慎地左右張望一圈,才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芩谷小心綴在後面,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出了這片區域,一條斷頭的水泥路出現面前,路口停著一輛普通轎車。
在車子被啟動那一刻,藉著車燈,芩谷看清了車牌,還有車上的人。
剛才與亍荀生在爛尾樓中見面的是一個看起來至少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寬大的風衣。
一上車就連忙拿起水杯猛灌了幾口,仰頭倒在後座上。
前面司機看起來比較年輕,不到三十,看了眼後座的人,就像已經習慣對方這種狀態一樣,嘴裡說了句什麼便掉轉車頭開走了。
……芩谷回到市區時都凌晨三點過了,在亍荀生出租屋外的一個報停角落靜坐,運轉先天煉氣術恢復精力。
芩谷一直守到第二天白天也沒看到亍荀生出來,看來昨天晚上亍荀生從爛尾樓回來後就沒回出租屋。
芩谷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便到網咖查詢了車牌。車型顏色相符,是本市的車,但車主名字很陌生,至少在委託者記憶中沒找到相符的資訊,結果並不理想。
芩谷又偷偷去醫院看了看委託者父親。
之前芩谷偷聽的時候,不是說問題不嚴重麼,這都過去快一個星期了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讓芩谷心中有些憂慮——難道在醫院裡還有人做手腳?連醫生都沒檢查出來?可讓吉平珪一直處於昏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跟委託者被陷害之間又有什麼聯絡?
就在芩谷對這些零碎線索沒有頭緒時,病房裡的電視上正播報本市新聞,一條實時新聞佔據了螢幕。
一個青年男子爬上了電視臺的樓頂,拉起了橫幅,“喬淼負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電視臺有十多層高,下面圍滿了人,還有jc和救護人員,氣墊也充起來了。
男子痛斥這個“喬淼”如何的水性楊花始亂終棄,有夫之婦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故意勾搭上他,承諾要為他離婚……他為她花光了所有積蓄,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把他拉黑,電話不接訊息不回,還玩起了失蹤。
總之,他現在人財兩空,心灰意冷,臨死前就是想曝光這個女人,給大家一個警醒。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人們唏噓不已,有說這小夥子活該,也有說可憐——你一個有夫之婦去招惹人家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