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黎應諾一聲,轉身出去,不過一會兒,帶著一身全身穿著黑金鎧甲的男子一前一後進入房間。
房間的禁制再次落下。
兩人的樣貌都跟墨九淵有些相似,正是九淵的大哥二哥。
大哥墨九黎看起來更沉穩老練一些,而二哥墨九溪更壯實,性格更為急躁,面貌更兇悍一點。
墨九溪一臉憤憤然,剛進屋就嚷嚷著:“真是欺人太甚了,不就是一個修真聯盟嘛,整天說我們魔族如何的不堪,也不看看他們自己乾的那些好事。要我說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幹就完了。”
“住嘴!”
墨桑緩了緩口氣,“對兩人說道:現在交給你們一個任務,把這個給淵兒帶去,在修煉到九重之前不要回來。你們要在那裡守著他,且不可離開黑山堡!”
墨九溪嘟囔:“你要我們把這個給三弟送去,讓他自己煉化就行,我們守在那裡幹什麼?”
墨九黎卻聽出父親的用意,急道:“父親是想讓我們脫離眼下旋窩,獨自苟活?”
“叫你們去就去,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墨九溪一聽,頓時不幹了:“我不走,我要留下,誰敢打我們魔族的主意,我就吸了他們的元神。”
父子幾人爭論不休,都不肯離開苟活。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紗袍的中年婦人從內室走出,冷喝一聲:“吵什麼吵,事情不是還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麼,用得著搞的生離死別的樣子?”
“夫人——”
“母親——”
“母親——”
淑玲視線從三人身上掃過,說道:“現在就算是知道地靈族和修真界有意針對我們,但是有什麼證據證明通道禁制被毀跟他們有關?他們現在跟我們施壓,就是想讓我們從內部亂了陣腳,他們就有機可趁。所以,在事情還沒有挑明之前,絕不可擅動。”
墨桑:“那我們就在這裡坐以待斃?”
淑玲道:“誰說要坐以待斃了?他們現在連我們魔界最外層的防禦都無法攻破,想要瓜分我們或者把我們當做跳板,做夢!”
幾人一聽,頓覺壓在心中的石頭鬆了幾分。
是啊,現在一切都是他們太過緊張,差點忘了,他們深淵魔族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利用空間壁障建立的防禦,又豈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啟的。
所以,他們不得不給魔族遞出“橄欖枝”,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名正言順地進入魔族領地。
換句話說,只要魔族現在不鬆口,實際上地靈族和修真界都不敢拿他們怎樣。
墨桑看向自己夫人,一掃之前的高冷模樣,小心問道:“那……淵兒怎麼辦?這個東西……”還要送過去嗎?
淑玲的纖指從玉盒上輕輕滑過,冷笑道:“不過是故弄玄虛的玩意兒,小小攻心計便想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想得美。”
墨桑:“夫人的意思是?”
淑玲看著丈夫和兒子,有些怒其不爭地說道:“你們自己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兩族的陰謀,難道你們還真以為這裡面是可以幫助淵兒突破境界的至寶?好讓淵兒一飛沖天,最後把他們都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