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連忙追問:“後來呢?”
原主記憶中並沒有這些,應該是在她出生之前發生的吧。
那青年說道:“後來是用臭草將它們燻走的,所以我們莊子周圍後來都撒了臭草的草籽,就是防止那些地甲蜥。”
另一個青年神情黯然:“聽回來的吳大叔說,巨蜥谷裡還有一個小的湖泊,到處長滿了各種植物……要是能在那裡定居的話就好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芩谷心中蠢蠢欲動,她必定是要離開伍裡莊的,但是在離開之前必須尋一個更好的地方,讓他們安居樂業。
如此她才能用原主的這幅身體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不過芩谷並沒有被這股興奮衝昏頭腦,她心中很清楚,即便是在她本體所在的文明小時空,在野外,鱷魚巨蜥就是自己領地裡的霸主,即便擁有工具的人類無意間闖入也是非常危險的。
自己這幅身體現在才剛剛修復,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
所以,必須先打探清楚那玩意兒究竟又是破綻才行。
周圍的地形情況已經勘察的差不多了,準備返回。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黑夜和荒野對於人類而言永遠都是危險的,這裡是其它兇猛野獸或者劇毒蟲蟻的天堂。
大家決定就地休息,等天亮回去。
芩谷見眾人跟著走了一整天,疲累交加,明天還要走一天的路,於是讓他們休息,她守夜。
眾人哪裡肯。
他們本來是來保護芩谷的,現在卻變成了累贅不說,至少守夜這樣的小事能做吧,怎麼也要讓芩谷多休息一會。
芩谷見眾人堅持,她拗不過。再說下去的話會很打擊這些年輕小夥子的積極性的。
只是她看似斜躺在氈棚裡休息,實際上在運轉先天煉氣術,外放精神力,密切關注周圍的一切。
外面是嗚嗚的風聲,二十個小夥四人一組輪流休息。
子夜時分,芩谷感應到外面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息,風聲中隱約傳來野獸的嚎叫。
她緩緩睜開眼睛,幾個守夜的青年守在氈棚外面,兩兩一對,小聲說著話提神。
看到芩谷出來,連忙問怎麼回事?
芩谷說她已經休息夠了,起來坐坐。
…………
一隻鬣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它已經三天沒吃一點東西沒喝一點水了,但是它不得不繼續前進繼續尋找食物。
它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它將再也站不起來了。
它不能返回聚集地,沒有帶獵物回去,它自己就是食物。
它在上一次捕食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的爪子抓到了腿,幾天過去非但沒有癒合,傷口竟開始潰爛流膿。
它不敢在自己同類面前表現出絲毫頹勢,更不敢讓它們知道自己受傷了,族群裡是不允許傷殘的弱勢存在。一旦受傷,就是自己族類的食物。
它的嗅覺非常靈敏,在它的左前方有人類的氣息,而且還有些強,應該有很多人,不是它現在可以去滋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