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看著裡面已經根據委託者記憶中的場景，逐漸佈置出來的栩栩如生的虛擬世界，神情怔怔的。
喃喃道：“原來是這樣的啊。所以……每一次運轉虛擬空間的時候都需要一定的能量，其實就是支付給這些角色的，是不是？”
小Z“嗯”了一聲，“沒錯，至少需要最基本的能量才能運轉起來。”
芩谷，“……之前每開啟一個虛擬空間需要的魂靈石，其實是暫時僱傭這些角色…或者說僱傭這些資料給的定金是不是？”
“呃，這個……”
芩谷：“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想關閉一個虛擬空間的話，這裡面的角色會怎樣？”
小Z：“……”
芩谷：“這些角色為什麼會在虛擬世界裡？以後會出來嗎？……”
小Z：“……”
芩谷沉吟片刻，突然又問了一句：“……之前你曾經跟我說過，要善待虛擬空間裡的每個角色……難道說這些資料的背後，其實……都是一個……完整的智慧生命？”
小Z覺得這次掌櫃的思維發散的實在有些快啊，不過以她現在的等級，能想到這些問題也並不奇怪。
讓他心中很是欣慰的是，他能夠感受到，自家掌櫃是真的非常尊重裡面的每個角色……他果真是有眼光的，沒看錯人。
不覺中，他現在在“掌櫃”前面多了“自家”兩個字，儼然已經真正將芩谷看作了“自己人”。
小Z趴在芩谷的肩膀上，就像一個軟趴趴的湯圓，他看著芩谷白皙的側臉頰，在虛擬空間裡散發出的瑩潤光線招搖下，有種聖潔的光輝。
就在這時，芩谷突然偏頭看向他，頓時四目相對。
小Z連忙移開視線，有些含混地應了一句：“呃，那個啊……或許吧。”
這下換做芩谷驚訝了，她並沒有感覺到剛才小Z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她現在整個心思都在這個虛擬空間上了。
她已經有些懷疑虛擬空間裡的角色是不是具有一定的智慧，但是並不確定，現在聽到小Z的回答，無疑確定了每個虛擬角色背後，的確是一個智慧生命在操控那組資料。
芩谷心中無比震驚。
究竟是怎樣的程度，才讓這些智慧生命不得不在虛擬空間裡成為一個角色，而完全受制於人的？！
芩谷想了好久，沒有答案。
她感覺這個世界比想象中更加玄幻更加深奧，更加的……神秘。
想不通。
等級和見識直接成正比，等級越高才能站的越高才能認識到廣闊的世界。
所以，還是努力提升自己吧，芩谷發現自己現在除了升級之外，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芩谷來到洛風的房間裡，中央的虛擬世界看起來很平常。
看樣子他比嶽瑤瑤的心志更強大一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在完成委託者心願的同時，也不至於讓整個世界都混亂。
芩谷放心下來。
回過身，小Z急切道：“掌櫃的，快，把委託者的身體搶過來……”
芩谷才想起特麗絲的事情，連忙開啟小屋的門。
小Z已經將小屋開赴到距離特麗絲的身體不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