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也是堅韌,知道再耗下去也於事無補。
分就分吧,不過不是“休”,而是和離,並且要帶走兒子。
因為她非常清楚丈夫和公婆並不喜歡自己兒子,嫌棄兒子是豁豁是累贅。
現在兒子腿被打折了,更是嫌棄的很,一旦離婚,他們肯定會更加虐待兒子的。
其實婆家早就將她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知道她肯定不會放棄兒子,肯定會要求把兒子帶走。
於是婆家又趁機提出要求:如果要求和離以及帶走兒子的話,那麼家裡所有東西她都不能帶走。
包括以前駱老太太給她置備的價值幾十兩銀子的嫁妝,以及後來她賺的銀子等等,都沒她的份。
於是方大嬸就那樣被趕了出來,帶著一個殘疾的兒子,日子過得非常苦。
……芩谷想,難怪委託者的功德值會少兩點。
方大嬸的個人屬性裡的功德值是三十多點,雖然她不是直接傷害方大嬸的罪魁禍首,但是她卻是那個“遞刀”的人,扣她兩點不算冤枉。
…………
芩谷和方大嬸一前一後走出房門,走廊上,芩谷突然說道:“今天你就把小明接到院子裡來吧,我已經讓小娟把東廂房打掃出來了。”
方大嬸還沉浸在剛才小姐那凌厲的手段裡,此時突然聽到小姐說自己的事,一時間沒回過神。
“小姐……”
芩谷說道:“小明是個好孩子,他現在才九歲,等身上的傷好了就讓他去私塾唸書……”
“小姐——”
芩谷:“之前是我不好,讓你和小明受苦了,餘下來的就讓我好好彌補一下,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意。事情就這麼定了。”
這是委託者的事,就是她芩谷的事。
承認自己的不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重要的是如何彌補。
其實委託者現年不到三十,只是因為人長大高大黝黑,而且整日都做粗苯的活,風吹日曬,所以看起來比同齡更顯老一點。
……老爺和太太現在已經能說話了,手指腳趾也能輕微動彈,恢復的很不錯。
他們能開口說話第一件事就是讓芩谷從房間的地板下拿出一個匣子,裡面裝著一大摞銀票。
芩谷之前就在想:委託者沒有掌家,薛桂仁很明顯也沒有拿到家庭的財政大權(要是拿到了,早就把這個家給翻天了)。所以財政大權還是在兩老手裡。甚至病了也沒有把財政大權交出來。
可是兩老一直病著,究竟是誰來主持家中開銷的呢?
她問了一下,都是老王頭拿的錢出來。
老王頭,原來是駱家的管家,在老爺太太病倒後就變成了守門的。
老王頭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跟羅老爺做生意,後來成家了,自己也小有積蓄便離開。
十年後,妻兒得了一場大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後來實在走投無路又回到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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