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心中也非常的激動,高興。
不過激動歸激動,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按捺住心中的興奮,在暗中觀察了一天才現身。
曾玉玲看到芩谷顯得非常意外,“姐姐?——”
眼中驚喜難以言喻,不過轉瞬便是怨恨。
“你現在還會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了……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嗚嗚——”
一邊哭叫著,語無倫次地數落著,一邊拿著手中的一把小鐵鍬朝芩谷打來。
芩谷已經在暗中觀察她一天了,對方並沒有什麼武功,只是感覺到她的體質有些奇怪。
所以對方這樣打發芩谷一點也不擔心,她裝作很茫然的樣子伸手去抵擋,讓鐵球正好落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頓時鮮血冒了出來。
曾玉玲看到自己真的把姐姐弄傷了,頓時又緊張害怕地丟掉鐵鍬,一把抓著芩谷的手,無比心疼地帶著哭腔地埋怨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就不知道讓開一點嗎?為什麼要用手去擋?你就是個笨蛋,以前那麼笨現在還是……”
芩谷見對方情緒難以自已,想著曾家慘遭滅門,想來其中經過必定非常慘烈,她是唯一親歷還生還的人,這份悲痛一直壓抑在心裡,此時看到了親人,情緒終於有了宣洩口……
芩谷眼眶有些溼潤,鼻子發酸,右手將對方一把攬進自己的懷裡。
不說話,抱著就好。
曾玉玲哭得更大聲了,用手捶打著芩谷的身體,然後漸漸地,也緊緊抱著芩谷。
從嚎啕大哭變成了嗚咽聲,然後終於平息下來了。
不知何時,山洞口一個巨大的蛇頭靜靜地耷拉在一塊石頭上,眼睛看著兩人的方向。
…………
兩姐妹終於靜了下來,坐在山洞中的石凳子上。
曾玉玲默默掉著眼淚幫芩谷的手包紮好,心裡充滿了自責。
看姐姐的樣子,穿著粗布衣裳,頭髮糟亂,身上一樣首飾都沒有。剛才她包紮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些傷痕……
這哪裡是一個真正皇貴妃的樣子啊?外面都說皇貴妃是難產而死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現在出現在這裡,這途中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
可是自己呢,明明看到姐姐是那麼的興奮那麼的激動,竟然還把姐姐傷到了……
芩谷見妹妹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感慨。
在委託者的記憶中,這個妹妹和委託者柔柔的性子正好相反,屬於什麼都敢去嘗試一下的潑辣性子,就是膽子很大。從小到大去海里玩水,上樹掏鳥窩,就沒有她不敢的,有時候摔的鼻青臉腫吭都不吭一聲。
沒想到經歷過這次家族鉅變之後,變得如此“脆弱”了。因為已經失去了太多,所以現在生怕再失去。
芩谷剛才故意用手擋的時候,其實是有意要使一點苦肉計……現在看著玉玲的樣子,突然間心底柔軟起來,很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