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堂準備把江淮畫藏到民居之中再前往北斗城北城門與袍澤們並肩作戰,他並不知道此時的城衛軍在城門之戰已經幾乎全滅。
如今城中到處都是新韓軍的身影,他們走街串巷不停搜尋著,有不少身穿星河宗弟子服的年輕人在與他們交戰。
弟子們雖然實力強橫但人數稀少,在數量龐大的獅吼營精銳面前並不佔上風,只能邊打邊退,稍有不慎就有隕落的危險。
有年幼的弟子因為實力不濟慘死在新韓軍的衝殺之下,也有年紀大的弟子為了掩護師弟師妹逃離死於圍殺之鄭
戰鬥慘烈,四大星閣都有不少弟子死去,這些年輕才還沒有綻放光彩就黯然隕落。
行過一段距離之後,趙明堂二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新韓軍發現了,一支十多饒隊將二人團團包圍。
若是趙明堂自己他還能應付,但多了江淮畫便多了顧忌,他一時間陷入了苦戰,形勢岌岌可危。
即便再嚴密的防守也有被攻破的時候,在趙明堂奮力抵擋之時,一道身影從他身邊躥了過去,一杆長槍直刺江淮畫,趙明堂心中大駭想要阻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斬馬刀擋住了長槍的刺擊,趙明堂放眼看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短衫紗褲的女子正對他嫵媚一笑。
十多道身影突然衝向那些新韓軍,幾乎一個照面就將那群新韓人盡數斬殺,來人正是從北城門退走的謝展等人,他們的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居然還增多了幾人。
十幾人離開城門有數人在後來的追擊戰中喪生,還有一位星河宗弟子被山久丸擊傷,為了不拖累大家,和江陵一樣與大家分道揚鑣。
只是後來他們又救了七八個散落城中的星河宗弟子。
星月雖然在笑但她的狀態卻絕不算好,不僅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身上也有多處傷口,受了不輕的傷,其他幾人也都是如此,一路戰鬥下來沒有人能完好無損。
“呦,這不是明堂兄弟嗎?怎麼帶著個妮子亡命涯呢?怎麼不去找姐姐?是姐姐不夠漂亮嗎?”星月一副哀怨的表情。
如此危急時刻,心上人又在身邊,趙明堂哪還有心情和星月開玩笑,他一臉嚴肅道:“星月姐,這種時候就別逗弄在下了,你們不是在北城門嗎?怎麼到了這裡?”
謝展臉色凝重開口道:“明堂,北城門已經失陷了,城衛軍幾乎全軍覆沒,江陵統領帶我們殺出重圍與那些新韓軍進行巷戰!”
在場眾人都臉色難看,接連大戰,每個人都失去了很多,就連星月也收起了揶揄之色。
趙明堂聽到這話眼前一黑險些跌倒,那些與他朝夕相處的袍澤們都死了,他引以為傲的北斗城衛軍已經沒了…
江淮畫也捂住了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爹在哪?”江淮畫焦急問道。
“這位姐應該是江統領的女兒吧,江統領判斷敵人中的宗師高手可以搜尋到被擊贍人,他曾被那高手刺破了手臂,所以單獨離去了…”葉凌開口道,語氣中滿是敬意。
江淮畫聞言表情痛苦,她雙手捂住臉蹲在霖上,身體微微顫抖,她已經猜到江陵這一去意味著什麼,一夜之間她幾乎失去了所櫻
趙明堂此時恢復了一些,他見狀也蹲下身子抱住了此刻柔弱無比的心上人。
“你還有我!”趙明堂在江淮畫耳邊輕聲道,聲音雖低卻充滿堅定。
江淮畫平趙明堂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你們這對鴛鴦快平復一下,現在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星月催促道。
江淮畫猛地起身擦拭了眼淚止住了哭泣,她的眼神雖然哀傷卻已經穩住了心神,趙明堂也起身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道:“各位,能不能幫我照顧好淮畫,我要為袍澤們報仇!”
“剛剛是誰跟妮子的你還有我?你的話都是放屁?”星月翻了個白眼道,“趙明堂我告訴你,沒人會管你這妮子,你走吧,你看她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她的語氣有些怒氣。
趙明堂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葉凌上前道:“明堂,如今城中散落著很多星河宗弟子,我們可以一邊救人一邊斬殺敵人,我們這麼多人也能保護好淮畫。”
趙明堂沉默片刻後終於點頭道:“感謝各位相助!”
一行人不再言語繼續在城中心前校
紫斗山上,又有一大群人從山上下來,朝著北斗城方向而去,他們形象各異並不是星河宗弟子裝束,他們有甲士、有廚子、有仵作、有寶庫管事也有宗門長老,星河宗內所有人幾乎都在這裡,帶頭之人正是黃信!
如此傾巢而出捨棄紫斗山並不是黃信膽怯了,他們下山是為了救下星河宗弟子們!
黃信也沒有料到敵人來的居然如此之快,在他的判斷裡也只有那可能出現的三名宗師可以如此迅速抵達星河宗,當新韓軍攻擊北斗城的訊息傳上星辰臺,他只是思索片刻就做出了決定,那些弟子比什麼宗門尊嚴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