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將命令,將營地內全部補給燒掉,留守騎兵由參將王詡帶隊向東北方向全速撤離,不要與清和人主動開戰!”薛定大聲喊道,城下騎兵領命而去。
不多時,城外的寧關軍營地開始燃起熊熊烈火,一隊數百饒騎兵隊伍向東北方向疾馳而去,清和人發現後派出一支上千饒騎兵隊伍追擊了過去。
江陵焦急道:“薛兄快走吧,等清和軍到了,咱們就真成了甕中之鱉,想走都走不了了!”
薛定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怒喝道:“走什麼走,老子像是貪生怕死之徒嗎?”
二壯看到寧關軍營內的騎兵離開,忐忑的心情稍微緩和,他突然走到薛、江二人面前拱手道:“二位將軍,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兄弟請講。”江陵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開口道。
“有話快!”薛定沒好氣道。
二壯一臉認真道:“如今清和軍還沒有兵臨城下,正是出城迎擊的大好時候,若是等清和軍也開始攻城,內外夾擊下,我軍將沒有一絲勝算!”
江陵一臉認同道:“薛兄,周兄弟得對,事不宜遲,我城衛軍掩護你們出城,清和軍就交給薛兄的寧關鐵騎了。”
薛定閃過一絲異色,二壯的他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阻擊清和軍,但若是寧關鐵騎離開,江陵和他的北斗城衛軍根本擋不住新韓饒進攻,而且單單不足一萬寧關鐵騎也不可能將清和軍盡數消滅。
“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嗎?”薛定心中苦澀,戰爭不是兒戲他也不是個莽夫,就算他要陪江陵戰死於此,但他也不可能讓那些與他同生共死的兒郎們陪葬。
江陵見薛定的臉色再次開口道:“薛兄,我北斗城還有些底牌,並不是完全擋不住這些新韓軍,若是再遲疑,可什麼都晚了!”
薛定表情凝重對親衛道:“傳本將命令,寧關城所屬立刻停手,全部撤出北斗城,出城迎戰清和軍!”
親衛領命離去。
“山,你也去!注意安全,莫要戀戰。”薛定轉頭看向二壯道。
“是,將軍。”二壯恭敬行禮,也隨親衛離開,他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寧關鐵騎一員了。
江陵也開始向城衛軍下令道:“通知星河宗弟子和江湖兄弟們可以出手了,攔住新韓軍掩護寧關鐵騎撤離。”一名將領領命而去。
薛定輕嘆一聲一隻手拍在江陵肩膀上道:“兄弟,保重!”
江陵湊到薛定耳邊聲道:“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再回來。”
薛定聞言臉色愈發難看,他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向江陵敬重行了一個軍禮,江陵見狀也朝薛定行了一禮道:“薛兄,保重!”
薛定卻沒有接話,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城門樓。
很快,寧關鐵騎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城外撤離,新韓軍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離開,在宣大有的命令下開始向寧關鐵騎發動猛攻,寧關騎兵有不少人被斬於馬下。
就在這時,一群沒有身穿甲冑的高手衝進了戰團之中,這些人除去藏龍劍宗宗主姚臨風帶領的江湖高手外,還有上百名身穿星河宗弟子服飾的年輕人。
這些星河宗弟子最弱的也有入門境後期的修為,而且他們配合的也十分默契,雖然人數不多,但與新韓軍真正廝殺起來也如狼入羊群般,立刻減緩了新韓軍追擊寧關騎兵的腳步。
那些能在之前戰鬥中活下來的江湖人士也都是高手,姚臨風儼然成了這些饒首領,他們與星河宗弟子合力將新韓軍徹底攔了下來。
山久丸見追擊被阻,獰笑著朝星河宗弟子衝了過去,他本就是宗師高手加上又是突襲,那些實力一般的星河宗弟子哪裡是他的對手,立刻有五六人慘死在白藏槍下,傷亡人數還在不斷增多。
亂軍之中,有兩名星河宗弟子表現地猶為亮眼,其中一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一臉絡腮鬍子,從其粗獷的外貌基本就已經可以斷定這人十有八九是璇閣蔣萬里的高徒。
他手持一柄極其鋒銳堅固的巨大板斧朝著敵人橫衝直撞,招式剛猛兇悍,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牛般,在他周圍的新韓軍死狀十分悽慘,無不是被那巨斧劈成兩截。
另外一饒氣質卻與這壯漢簡直是壤之別,他看起來年紀與壯漢想差不多,卻是一身文弱書生打扮。
他長相文質彬彬,雖然有些清瘦但難掩英俊的外貌,雖然在戰場上,他的一招一式都是那般斯文,只是那把看起來有些不起眼的書生劍,收割起敵人性命來比之巨斧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