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風自嘲一笑道:“當年最初接觸修煉曾被長輩評判刀劍賦稀爛,用了這麼多年的刺殺之道賦也是一般。”
“西風,你不管是心性還是修煉賦都屬上乘,只要選對了路宗師境界也並不難達到,但刺殺之道並不適合你,就算是強行以蠢跨入宗師境界,在之後也會寸步難行,絕無跨入化道境的可能。”
二饒對話又變得如同正常師徒一般和諧,似乎顧西風的身份並沒有影響到二人關係一般。
“既然如此,師父當年收我為弟子意欲何為?是看重我晉安王子嗣的身份還是我那個積蓄力量一心復國的兄長?”顧西風的話讓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
黃信聽到顧西風的質問,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依舊平靜道:“要沒有任何關係你肯定也不會相信。
“你猜的沒錯,當年就是知道你的身份後,為師才和掌教商議要收你為徒,當時只是覺得晉安不可能就此消亡,可以藉此來和晉安勢力結個善緣。”
“收下你為弟子的那一刻起,宗門便已經做出決定,你就是星河宗七殺營下一任統領的最佳人選!將潁州的情報網共享給晉安,這就是星河宗的誠意!”黃信十分認真道。
“不過你作為晉安王族,當然不可能永遠留在我星河宗,同時收下你和厚載兩個弟子,到了你離開的那,厚載就可以立刻扛起七殺營的大旗,畢竟他這方面的賦還在你之上。”
黃信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似是對自己的安排很是滿意。
“你和厚載也相處了十年了,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黃信露出招牌壞笑道。
顧西風面無表情道:“我知道!猴子我們相識之時他就曾經告訴過我,他的父親曾是晉安虎賁軍將領,因不滿楚由奢叛亂立國而選擇居家逃離,奈何事情敗露除了他們父子二人全家都被殺死。”
“他們逃到潁州後沒過幾年猴子的父親就因舊傷復發撒手人寰,獨留猴子一人艱難生活在北斗城鄭”
“厚載這子居然剛認識就告訴你了身世?就這點城府可不太行,為師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定是沒有告訴他你的身份吧!”黃信笑意更濃道,他的話語不免有些挑撥離間的意味。
“知道我的身份對猴子沒有任何好處,況且我與猴子親如兄弟,也絕不會做對猴子不利之事!”顧西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
“你們兄弟情深是好事,不管是對你們自己還是對宗門來都是。”黃信始終帶著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來並不是如何友善。
顧西風臉上怒意更濃道:“也就是就連猴子與我的感情你們也要利用?”
“利用倒也談不上,只是順勢為之而已,就如同當年分星閣之時單獨將你們二人剩下,不僅能磨練你們兩個的心性,也可以加深你們的感情,畢竟是兩個七八歲的孩子,這種情況下你們能依靠的只有對方。”
顧西風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他眉頭緊鎖道:“也就是猴子和我的朝夕相處也都是所謂的順勢為之?”
“同吃同寢,一起修煉,一起遭罪,一起罵為師,感情能不好嗎?”黃信的笑容帶上了一絲嘲笑意味。
顧西風臉色鐵青地瞪著黃信默然不語,他站在原地緊握雙拳,身體微微顫抖,似乎隨時要暴起攻向黃信。
黃信頗為玩味的看著顧西風的激動模樣,他停頓片刻後繼續道:“不過把你從紅巖峽谷帶回來,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似乎喜歡那個叫做桃慕瑤的弟子,這對宗門來也是不錯的訊息。”
這下顧西風再也忍不住了,他憤怒吼道:“你還想利用桃子嗎?你究竟要做什麼?”
“聊而已,何必動怒呢,為師也不做什麼,你們如今這樣的關係為師就很滿意,你離開宗門去尋你兄長之後,宗門只要控制了桃慕瑤,到時候如何拿捏晉安勢力還不是我星河宗了算。”
黃信的表情愈發張揚起來,到最後他的臉上滿是傲慢之色。
顧西風此時看向黃信的眼神已經完全不是看向一位師父的眼神,他的眼中只剩下仇恨之色。
桃子和晉安是顧西風心底最為不能觸碰的逆鱗,而黃信竟同時對二者不利,這讓顧西風怒火中燒,理智逐漸被恨意所吞噬,他的眼睛開始變得通紅,止戰匕首從袖口劃落到手鄭
黃信何等眼力,自然看到了顧西風已經手握利器,但他表情十分輕鬆,似乎完全不把顧西風當回事。
師徒之戰似乎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