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乃是被地大道認可之人,是世間修煉者的最高境界。
一位聖饒隕落,地為之哀悼,方圓數百里內都可以聽到悼亡之聲,沒有人能聽懂悼音的意思,但聽到的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悲涼意境。
悼亡之音持續了很久,悲贍大道之音中還夾雜著不少慟哭之聲,聲音有男有女,這聲音卻不是真正有人在哭泣,而是大道的哭聲。
陳瑤光高呼師父之後,聽到地悼音他直接陷入了呆滯之中,淚水止不住的在他的滿是皺紋的臉上流淌,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其他三人全都面朝著開元城方向為大長老默哀,每個人都神情哀傷,尤其是馬關山,這個古怪老人此刻已經老淚縱橫。
陳瑤光突然睜開了眼睛,同時擦乾了淚水,神態也恢復了正常,他目光堅定道:“各位,大長老已經逝去,但危機遠沒有解除,我現在要立刻衝擊化道境,請各位替我護法。”
“掌教,如今大長老仙逝,破軍、貪狼二營也幾乎全滅,掌教之前燃燒生命如今不是最佳狀態,切不可以身犯險,星河宗已經損失不起了!”吳道陵一反常態,激動道。
早在之前在皇宮內血戰的時候,他們便得到了破軍營、貪狼營幾乎全部戰死的噩耗。
“今日之劫是我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出兵開元城,我星河宗又怎會受到如此損失,是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那些隨我出征的叔伯、友人,對不起那些為星河宗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陳瑤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遭此大變,身為掌教的陳瑤光已經接近崩潰。
“掌教大人,不要自責,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今日形勢來看,東夏、新韓、西堯、清和四方勢力勾結,他們若是再控制了太初皇帝,太初陷落就成了定局,到那時候我星河宗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如今一副落魄書生模樣的劉松年鄭重道。
陳瑤光眼神明顯明亮了一些,劉松年看在眼中繼續開口道:“伏龍關一戰導致太初沒落之後,中原總有一些強大勢力會突然莫名滅亡,就如同當年如日中的晉安王朝在一夜之間被瓜分一般。”
“如今太初皇朝和我星河宗所面對的惡劣局面就像有一隻無形黑手在推動一般,我猜這四方勢力能夠聯手絕對有更加可怕的勢力在背後佈局!所以今日局面絕不是掌教的責任,掌教不必太過自責。”
陳瑤光表情複雜地看向劉松年道:“松年,沒想到你常年守在藏書閣中還能有如此見識。”
“掌門,宋師叔曾有言:書中自有地道理。藏書閣中的書籍可以告訴弟子很多事。”劉松年臉上浮現一絲驕傲之色。
陳瑤光長嘆一聲道:“你猜的沒錯,七殺營多年以來一直在對那些突然滅亡的勢力進行調查,這過程極其艱辛,要麼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要麼調查的密探突然失蹤或是遇襲身亡,總之有人並不願意被人知道其中真相。”
聽聞此言,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吃驚之色,即便是樞閣閣主吳道陵都沒有聽過慈秘聞。
陳瑤光鄭重道:“即便掩蓋的再仔細也總會遺漏一些蛛絲馬跡,經過多年調查七殺營得出一個結論,這些勢力極有可能都是被相同的人或是勢力佈局滅掉的。”
吳道陵眉頭緊鎖道:“若真有如此可怕的勢力,那這勢力想要一統中原並不是如何困難之事,他們可以直接一統中原建立皇朝,何必藏在暗處盡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馬關山也跳了出來滿臉疑惑道:“若只有一個人那就太可怕了,這老傢伙什麼實力?究竟想幹什麼?”
劉松年半晌不語若有所思,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開口突出四個字:“圈養下?!”
吳道陵和馬關山面面相覷,他們一時間沒弄懂劉松年話中的意思。
陳瑤光卻是面露驚異之色,他開口道:“松年你的沒錯!我與師父以及黃信曾共同探究此事,最終的結論與你的法不謀而合,這幕後黑手就像是在圈養下,那些被滅的勢力不過是被屠宰的牲畜而已。”
劉松年還好一些,吳道陵和馬關山聞言終於明白了劉松年話語中的含義,兩個人都一臉惶恐,汗毛倒豎。
“只是不知這幕後黑手所圖為何,又在滅殺勢力之時收取了什麼。”陳瑤光遺憾道。
馬關山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大聲道:“你們倆的意思是這次幕後黑手的屠宰物件是星河宗?”
“還有太初朝!”吳道陵補充道。
劉松年默然不語,陳瑤光苦澀道:“沒錯,若是真的有幕後黑手存在,能完成如此佈局的也只有它了。”
“他們下一個目標不用也知道會是紫斗山,師父已經走了,星宿衛應該也是損失慘重,宗門內再也拿不出一個化道境戰力,你們為我護法,我要嘗試衝擊聖人之境!”
這一次再也沒人反駁,三人呈掎角之勢將陳瑤光護在其中,每個饒表情都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