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玉陵關內一片祥和景象,與新韓東凜關不同,雖然玉陵關同樣封閉了城門,但關城中仍然居住著眾多百姓,他們大多數人對太初與東夏的戰事很是關注,慶幸太初與新韓能夠和平相處,他們才能免於戰亂。
玉陵關是由太初甲士和清和甲士共同值守,他們隨時關注著對面東凜關的動靜,新韓閉關鎖國後,他們比之前還要清閒,只能靠聊天強打精神,要不然無聊的值守真的讓人犯困。
這些太初甲士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調侃那些中原話說的奇怪拗口的清和軍士,清和人雖然都會一些中原話但大多數都是初學者,並且他們還要求必須用中原官話交流,所以鬧出了不少笑話。
這些清和人性情都表現的十分溫和,被太初甲士嘲笑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對太初軍陪著笑臉,這更助長了太初甲士的氣焰,在玉陵關經常會發生太初甲士欺負清和軍的事。
清和人似乎謙卑到了骨子裡,即便是清和軍的統領也沒有因為這種事情生過氣。
西線十萬清和軍統領是天將軍木城拓麾下四大地將軍之一的青葉新翼,他是地將軍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如今只有三十多歲。
玉陵關內一座規模僅次於將軍府的院子就是青葉新一的府邸,府邸中只有為數不多的清和護衛,其他四萬清和軍則是駐紮在關城外。
清和統領府邸內,身穿中原樣式長衫的青葉新一正在與人議事,青葉新一來到太初後似乎極為喜愛中原文化,穿著打扮、行為舉止都與中原人並無太大區別。
此時青葉新一與兩名清和將領站在沙盤前,那兩名將領正是西線清和軍的兩位副統領,分別是駐紮在另外兩座邊關的清和軍統帥。
青葉新一的中原官話十分字正腔圓,絲毫聽不出一絲清和口音,他對兩位副統領說道:“天將軍命我等四月初五子時一刻配合新韓軍同時攻破太初三座關隘。”
兩位副統領中比較兇悍的一位森然笑道:“天將軍的命令終於到了,本將手下的崽子們早就受不了這些可惡的太初軍人了,到時候一定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另外一位副統領無論長相還是聲音都比較陰柔,他用一種讓人十分不適的尖銳聲音說道:“呦,廣簾將軍好大的威風,搞的人家好怕怕,到時候別陰溝裡翻船,反被太初人打的落花流水。”
陰柔將領翻著白眼一副嘲弄模樣,惹的那個被稱作廣簾的將領臉色十分難看,他憤然出口道:“纖門,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若是再在這裡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纖門一臉不屑說道:“就憑你?本將一隻手就能滅了你!”
廣簾還要說什麼,卻看到青葉新一正瞪著自己,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
纖門見廣簾不說話,以為廣簾服軟了,他兩手叉腰,正要再嘲諷幾局,卻聽到了青葉新一微怒的聲音:“纖門將軍若是再胡言亂語,小心本將軍法處置了你!”
原本像戰勝的公雞般趾高氣揚的纖門將軍聞言立刻蔫了下來,有些怯怯的看著青葉新一,一副委屈模樣。
青葉新一嚴肅說道:“本將不管你們兩個有多深的恩怨,如今在本將手下就給我老實聽命,若是出了任何披露,你們知道本將的手段!”
廣簾和纖門兩位將軍都有些懼怕的看著青葉新一,不約而同的表示順從。
青葉新一這才笑道:“趕快回去準備,切不可出現任何差池。”
兩位副統領領命而去。
兩人走後,青葉新一回到自己的臥房,他走到自己的床榻邊,輕輕轉動木床的一根立柱,床邊的牆內傳出一陣機關轉動之聲,牆壁橫移出現了一間密室。
青葉新一輕輕一躍就踏入了密室之中,密室內有微弱的燈光,其中擺滿了各種令人膽寒的刑具,數量比大型牢獄還要多。
密室的一面牆壁上掛著數十具屍骸,每一具都十分恐怖,這些屍骸有的看起來還未開始腐爛,可以看出生前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屍體全身面板上有著各種可怕傷口,身上沒有一絲面板是完好的,器官也有多處損毀。
除了腐爛程度不同的屍體外還有幾具已經完全化作白骨的骨架,這些骨架被固定在牆上卻並不完整,部分軀體已經不知去向。
整間密室中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青葉新一竟然一臉享受的呼吸著密室中的空氣,他盯著那些屍骸,臉上浮現一抹陰冷笑意,他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道:“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人了!”
這青葉新一表面和善,但在清和軍中卻是以嗜殺聞名,最令人恐懼的是,落到他手裡不會被立刻殺死,而是會被他用各種殘忍手段折磨,在清和軍中幾乎人人都懼怕他。
來到玉陵關後,為搏取太初軍將士的信任,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熱愛中原文化的溫和異國人,這種偽裝是成功的,玉陵關守將王月明對這位清和統帥很有好感,二人這幾年相處融洽,還時不時一同飲酒作樂。
只是這虐殺的嗜好忍得了一時卻忍不了一世,青葉新一殺人慾望爆發後,就會藉著夜色憑著自己宗師境界的身手在關城內尋找獵物,被他抓走的人有販夫走卒,有閨中小姐,有太初甲士,總之他的目標並不是固定的,男女老少都有。
他只在乎虐殺的快感但並不怎麼在意被害人的身份。
獵物們會被帶到他床邊的密室中,他們會在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中存活一段時間,青葉新一會使用各種非人的手段折磨他們,扒皮抽筋、挖眼斷舌都只是家常便飯。
青葉新一會盡量讓獵物活的久一些,他甚至會一邊施虐一邊救治這些可憐人,但這並不是他心存善意,而只是單純的希望多虐待獵物一段時間。
獵物們無法忍受折磨死掉以後,青葉新一也不會把他們帶走處理掉,而是被掛在密室之中作為收藏,終日與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