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初與東夏要開戰的訊息傳開後,兩朝邊境城池的百姓能逃的都逃了,東夏幾座關城之中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殘,林楚河治軍嚴謹,奪取城池後並未為難城中百姓,只是對可疑之人進行了排查。
東夏錦關城。
城主府議事廳內,有兩人站在一位端坐在椅子上的老者面前,其中一人是剛剛退守錦關城的東夏軍統帥白凌霜,另外一人與白凌霜長相有七分相似,看起來更加桀驁不馴,正是東夏二世子白孤寒。
二人如此身份都只能恭謹站在老者面前,老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東夏王白玄徽竟親臨錦關城!
白玄徽身上一襲普通長衫難掩他身上的尊貴氣質,雖已年近花甲,卻是精神矍鑠。
此時,有些狼狽的白凌霜正向父王敘說著這一戰的經過,表情十分凝重,言語中多有自責之意。
“父王,此戰我東夏損失慘重,兒臣作為統帥難辭其咎。”白凌霜失落道。
白孤寒趕忙上前說道:“父王,林楚河實在老辣,換做其他人也不見得比王兄做的更好,請不要責罰王兄。”
要知道東夏以軍法嚴苛聞名天下,如此失利就算是太子也將面臨難以承受的懲罰,白孤寒如此維護白凌霜可見東夏兩位世子關係極好,看起來白孤寒並沒有爭奪王位的心思。
白玄徽擺了擺手,眼中精芒一閃說道:“霜兒,你已經做的不錯了,損失些士卒而已,並不是什麼壞事。”
白凌霜一臉疑惑問道:“父王,如今東夏五關丟了四座,形勢對我們相當不利,難道父王還有什麼後手嗎?”
白玄徽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此戰朕的目的就是把這些城池送給林楚河。”
白凌霜和白孤寒聞言都是大驚,但並沒有插嘴,等待著白玄徽的下文。
白玄徽繼續說道:“若是被太初軍輕而易舉的得到這些城池,而東夏又沒什麼損失,以林楚河的心計必然有所察覺,到時候適得其反,只有大戰之後東夏損失慘重才能打消他的疑慮,讓他心安理得的接下這些城池。”
“不過,這林楚河的確算是個用兵奇才,我軍的損失還在朕的意料之外,不過沒關係,今日任他春風得意,不久之後,朕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做追悔莫及!”白玄徽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冷笑道。
白玄徽閉上雙眼,悠閒的用手指敲打著木桌自語道:“太初啊太初,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這個所謂皇朝也是時候退場了。”
兩位世子雖然還是不知道白玄徽所打的算盤,不過看到父王的模樣,他們的心中大定。
星河宗七殺營。
顧西風接到了太初首戰大勝的捷報,並沒有接到友人陣亡的訊息,他緊繃的心也稍稍鬆弛下來。
顧西風從太初宣戰開始,七殺營就對東夏邊境佈置了大量密探,營務相較之前多了許多,忙的顧西風有些焦頭爛額。
如今已經正式開戰,東夏那邊的事宜就由猴子全權負責,顧西風也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雖然事情少了,但顧西風心情仍然很是沉重,猴子、江淮詩、唐金戈等友人都被捲入了戰爭之中,他實在有些不放心,他恨不得自己也前往戰場,與他們並肩作戰。
只是如今黃信已經將七殺營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根本無法長時間離開宗門。
正當顧西風盤膝打坐之時,突然有人敲門。
“來了。”他一邊喊道一邊去開門,自從接管七殺營事務後,就經常有人來敲門,所以顧西風並沒有感到奇怪。
顧西風開啟門後,看到門外之人後,他呆住了,傻傻的盯著眼前的俏麗身影。
門外是一位妙齡少女,她一頭柔順長髮,面板白皙如凝脂,眉如細柳,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鼻樑挺翹,口鼻小巧,雖不是絕美卻也是上佳姿色。
少女對顧西風眨了眨眼睛,滿臉笑意。
顧西風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面對眼前少女完全不知所措,結結巴巴說道:“桃…桃子,你…你回來啦。”
眼前的少女竟是顧西風五年多都沒有見到過的桃慕瑤,五年時間,桃子已經從一個小女孩出落成大姑娘了。
桃子見到顧西風呆呆的樣子,掩嘴一笑說道:“傻子!”
顧西風聞言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動作與小時候如出一轍,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桃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五年你都去哪了?怎麼完全沒有你的訊息啊,我找了你好多次都無功而返。”
顧西風就像變成了一個話嘮,問出了多年來心中的疑問。
桃子溫柔笑道:“其實我哪都沒去,只是在宗門中一處秘境閉關,這一閉就是五年。”
顧西風聞言心中一動,雖然桃子沒有具體說些什麼,但顧西風如今代管七殺營,以他的見識和對宗門的瞭解,桃子這所謂閉關一定是對星河宗極其重要的事情,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完全限制桃子的自由。
顧西風皺眉說道:“星河宗沒有難為你吧,要是有告訴我,我去替你討個說法。”
桃子莞爾一笑道:“怎麼會呢,宗門待我不薄,閉關這事是經過我的同意的。”
顧西風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堅定說道:“那就好,桃子你記住,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