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了對手,顧西風長舒一口氣,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正面斬殺一個小宗師,對如今的他來說還是十分吃力。
還沒等他歇口氣,街道兩邊湧過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他奔來,這身穿著打扮顧西風很是熟悉,正是清和鬼武士。
顧西風見到這些鬼武士衝殺過來,眼中露出狠厲之色,握緊手中止戰匕首,毫無畏懼的向人群中疾馳而去。
如今已經是小宗師境界的顧西風與鬼武士戰在一起如狼入羊群,他的速度實在太快,鬼武士們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更別說攻擊到他了。
顧西風在人群中不斷穿梭,輕鬆躲避著各種攻擊,只要鬼武士的攻勢稍有減弱,他就會果斷出手,匕首或刺或劃的攻向某個較近鬼武士的要害,得手後迅速閃躲,不給鬼武士們任何機會。
被他盯上了鬼武士大多數都無法抵抗,皆被一擊格殺,隨著顧西風的不斷出手,倒下的鬼武士越來越多,數十人的鬼武士已經有一小半被殺。
其中一個手持巨大闊刀的鬼武士似乎比其他人強大很多,別的鬼武士還會聽他指揮,他也是唯一一個被顧西風刺殺了三次還沒有倒下的鬼武士。
眼看鬼武士損失慘重,闊刀鬼武士一聲大吼,眼中浮現出青色幽光,已經死去的鬼武士屍體上浮現出黑色靈體,朝著闊刀鬼武士飛來。
“靈將軍!”顧西風心中一驚,對這種詭異手段記憶猶新,當年那個叫做山久丸的傢伙就是用了這一招險些將他殺死,若不是關鍵時刻老丞相劉知庸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紅巖峽谷中的屍體就有他一具了。
知道這手段的厲害,自然不願意被這傢伙得逞,強行突破鬼武士們的阻攔,全力刺向正在吸收靈魂的闊刀鬼武士,顧西風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攻擊力道十足,當年將他擋下來的幽光這一次被他一擊刺穿。
令顧西風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雖然匕首刺入了幽光中,但並沒有碰到闊刀鬼武士,幽光流轉,宛若水波。
他有種感覺,他的攻擊彷彿刺向了另一片虛空,無論他的攻擊如何強大,也傷害不了闊刀鬼武士分毫。
眼看一旁的鬼武士已經撲殺過來,顧西風哪敢大意,向後急退,當匕首成功脫離幽光之時,顧西風長舒了一口氣。
他生怕匕首會在幽光中遺失或是被侵蝕損壞,那損失可就大了,要知道當年向黃信借的宗門貢獻到現在還沒有徹底還清呢。
“沒想到你還知道靈將,既然如此,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的強大,重華,記住了,今天斬殺你的是靈將徒拔術。”已經吸收完鬼武士靈魂的闊刀鬼武士森然一笑,闊刀前指,狂妄說道。
“…土撥鼠?!哈哈哈,笑死我了,這種大荒草原的小老鼠也能當成姓名?”顧西風聽到對方姓名先是一愣,接著表情怪異,最後邊躲避鬼武士的攻擊邊大笑起來。
徒拔術臉色一黑,手中巨大闊刀上幽光大放,冷哼道:“你找死!”接著他猛然前衝,在前進過程中一聲大喊:“都閃開,老子要宰了他!”
其他鬼武士聞言立刻後退,生怕被徒拔術的攻擊波及。
徒拔術氣勢如虹,攻擊大開大合,朝著顧西風不斷斬去,吸收了鬼武士靈魂的他實力也達到了小宗師境界。
“土撥鼠還挺猛…”顧西風一邊躲閃一邊嘲諷道。
徒拔術的攻擊比當年的山久丸在威力上要大很多,闊刀上附著的幽光也更加奪目,每一擊都蘊含著可怕威勢,若是被這等攻擊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但徒拔術遇到的是顧西風,星河宗七殺營黃信的入門弟子,攻擊驚人的徒拔術速度自然就相對較慢,和顧西風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任憑他聲勢浩大,打不到人也是白費。
顧西風身化流光,不斷在大街上騰挪,還不時斬殺一兩個倒黴的鬼武士,追在他後邊的徒拔術手中闊刀不斷斬向地面房屋,不多時,大街上到處都是巨大坑洞和倒塌的房屋。
“小子,有本事和我正面一戰!”徒拔術一聲大喊,滿臉憤怒,他已經把速度提到了巔峰,卻是連顧西風的邊都碰不到,再加上顧西風這傢伙在躲避的過程中游刃有餘,還能斬殺自己的手下,這讓他更加抓狂。
此時的徒拔術已經雙眼通紅,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不斷的砸向無辜的建築,如此消耗,似乎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
顧西風此時也不好過,先前已經全力以赴斬殺了一位小宗師御神師,接著和數十名鬼武士混戰,現在又被一位攻擊極強的小宗師追著打,體力和氣血之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
如果清衍堂還有高手趕到,他再厲害孤身一人也是難逃死亡的命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有六個人從房頂上跳下,看穿著並不是鬼武士。
“還來?看來清衍堂今天是吃定我了。”顧西風看著落下的五人淡然道,臉上並不見慌張。
顧西風突然看清了這幾人的臉,瞳孔就是一縮,其中一人他見過,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多,以顧西風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很快便想起了那人是誰。
清衍堂宗師御神師羅生衛門!
就像是要配合顧西風的想法一般,一聲吟唱響起:“式神:食月!”
那個曾經讓顧西風記憶猶新的強大式神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一身白衣身後生有雙翅的食月飛在半空之中,隨時準備對顧西風展開雷霆打擊。
“式神: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