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自然是盧庭堅,他是此時對陣雙方中唯一的弓手。
張貴飛回到半空中,他咬牙切齒道:“煩人的傢伙還真多,你們這群渣子乖乖等著受死吧!”
雖然張貴叫囂的歡,但盧庭堅和六位赤陽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張貴下降到他們的攻擊範圍內,就有無數各種形態的火焰和鋒利的箭矢招呼過去,這讓張貴根本無法落下來。
“庭堅,幹得好!”嚴藩不吝誇讚道。
盧庭堅剛想謙虛幾句,但他還沒開口就露出一臉驚容,只因為他看到了呂浮屠竟然突兀出現在嚴藩身後,眼看著大斧就要斬去嚴藩的頭顱。
這是呂浮屠預謀已久的一次偷襲,他早已經注意到嚴藩在分散注意力來指揮作戰,卻遲遲沒有動手,就在嚴藩放鬆了警惕的時候他再使出絕殺一擊。
“將軍,小心!”盧庭堅一邊提醒一邊彎弓搭箭,箭矢瞬間呼嘯而出。
嚴藩聽到盧庭堅的提醒,他想要側身躲避但已經來不及。
盧庭堅的箭矢雖然鋒利,但不足以威脅到呂浮屠。
呂浮屠絲毫沒有在意,巨斧繼續向下斬去。
看到嚴藩有危險,葉方寸也是拼了,他全力催動斜月木劍大喝道:“斜月劍,一化三!”
原本漂浮在葉方寸面前的斜月木劍突然詭異的一分為三,看起來每一個都是本體,完全看不出哪個才是分身。
三柄斜月劍同時刺向呂浮屠,葉方寸這一擊威力十足,比盧庭所射出的箭矢威脅要大得多。
不過呂浮屠這一次鐵了心要將嚴藩置於死地,面對葉方寸的全力一擊他絲毫沒有躲閃,任由那三柄木劍臨近了他的身體。
就在木劍的鋒銳觸碰到呂浮屠後背上那宛如鋼鐵般的皮肉之時,呂浮屠身上血光大放,替他擋住了木劍的大部分力道,這才沒有將呂浮屠的身體洞穿,只是插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嚴藩馬上要身首異處之時,呂浮屠面露猙獰笑意說道:“嚴藩,送你上路!”
嚴藩並沒有放棄,他將身法發揮到極致,但始終差了一些。
危急關頭,一道聲音響起:“三星銅鈴,瞬身!”
隨後嚴藩的頭頂突然出現一個奇異的青色鈴鐺虛影,他直覺得一股很是舒服的勁風吹在自己身上,讓他的速度變快了一些。
就這麼一絲變化,卻讓嚴藩死裡逃生,呂浮屠的巨斧甚至削掉了嚴藩的一縷頭髮。
於四溟、鄭子洪等人立刻接應,嚴藩從容退後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呂浮屠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暴怒道:“臭道士,又是你,找死!”
他叫喊著就要朝方靈臺攻去,只是他忘了自己身上還插著葉方寸的木劍。
葉方寸怎麼可能讓呂浮屠去威脅他的屍體,他大喝一聲道:“斜月木劍,三合一,亂舞!”
呂浮屠只覺得自己後背上突然傳來劇痛,那三柄木劍在合一的過程中在他的背後隔開了一條大口子,隨後那唯一的一把木劍開始在他的背上肆虐,即便是如同一面牆般的後背也受不了如此折騰。
如此一來,呂浮屠只得暫時放棄方靈臺,他立刻止住腳步,隨後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只見一團濃郁血氣從他身上噴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推了出去。
不管是陷陣營宗師境高手還是斜月木劍都無法抵擋這股可怕的推力,眾人的攻勢盡數被擋,身體也不由後退,斜月劍則被彈開,飛回到葉方寸手上。
“這大塊頭還真是難殺…”葉方寸無奈說道。
呂浮屠在爆發後氣勢虛弱了些,再加上斜月木劍造成的傷勢,此時正是斬殺他的大好時機。
嚴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立刻下令所有人一齊向呂浮屠出手。
盧庭堅和丁木雖然心有不甘,但將軍之命不可違抗,兩支陷陣小隊並未對敵的戰士們立刻衝向了呂浮屠,就連不遠處負傷休整的趙長州和紀雲清都不顧危險再次出手。
如此一來,圍攻屈庚的所有人都散去,這位血神將統領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飛上天空,遠離了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