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嚴藩那固執的模樣,項問天苦笑無語。
“好了,一會你去和九熙他們見上一面,就把他們帶走吧,陷陣營還是需要一場真正的大戰磨合!”
“殿下,武趙軍已經龜縮在三城之中太久了,末將以為趙明衡一定在醞釀什麼陰謀!”嚴藩面帶擔憂之色說道。
項問天輕輕點頭道:“這是自然,武趙入侵我大舜,即便遭遇了阻礙他們也不用如此耗在此處,他們有陰謀,咱們知曉他們有陰謀,他們也明白咱們定會有所防範…就看誰的手段技高一籌了!”
這一串如同繞口令一般的話並不難理解,嚴藩立刻開口道:“既然如此,殿下一定胸有成竹了?”
項問天輕笑道:“如今還不知道對方動向,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有應對之法,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可能提升實力,到時候才能見招拆招!”
“以殿下的能力一定可以率領大舜大破敵軍,未來劍指天下成就霸業也指日可待!”嚴藩一臉狂熱表情說道。
項問天聞言面帶不悅之色說道:“你啊,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我可只是世子,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
嚴藩也意識到自己話中不妥,他立刻下跪道:“末將言語有失,還請殿下責罰。”
“好了,別整天把責罰掛在嘴邊,好像我多麼喜歡懲罰你們似的,快去把正事辦了,少在這廢話!”項問天不耐煩道。
嚴藩面帶尷尬沒有言語。
項問天又交代了幾句話後,嚴藩行禮請辭離去,大帳中只剩下項問天一人。
項問天若有所思,他面帶笑容喃喃自語道:“齊天、陸哲、寧擎蒼、駱冰凝、樊九熙、簡素心…陷陣營有這些人一定很有意思…”
若是楚仲安在此一定會吃驚不已,要知道項問天所說的名字大多數不僅是宗師強者而且還都是天才人物,齊天這位神秘強者排在第一人也無可厚非。
而他這個不顯山露水的小宗師竟然排在第二位,還在那些天才宗師之前,可見項問天對他有多麼重視!
項問天走到沙盤位置注視著那三座被武趙佔據的城池,他的臉色陰沉道:“趙明衡,你這位晉安老將軍難道認為憑著這些邪兵就可以稱霸天下嗎?若蘇七他們所言不假,你可是犧牲了一州百姓,人的野心居然能膨脹到如此地步…”
“不管如何,我都要將你們這些渣子盡數滅殺,以慰涼州與我大舜死去的人們!”項問天一臉怒色,他對於趙明衡的所作所為早已經恨之入骨!
項問天之所以沒有將涼州之事昭告天下只是因為趙明衡在涼州犯下的最虐太過匪夷所思,沒有證據天下人很難相信,所以即便公佈武趙罪行,像是新韓等勢力也未必會出兵相助…
嚴藩照著項問天的吩咐找到了樊九熙、霍大力等人。
這些人果然已經身披黑甲準備妥當,嚴藩看著這些氣質更加兇悍的高手們,他的心裡樂開了花,樊九熙他們此時表現出的模樣已經是真正的軍人,一下又多了這麼多精銳部下,哪個統領會不高興。
嚴藩與樊九熙等人在三相城之時本就是舊識,又有項問天的吩咐,眾人只是寒暄了幾句就一同朝著五百陷陣營所在的巨大營帳走去。
陷陣營已集結完畢,不過並沒有人指揮,他們按照小隊各自佔據了一片地方休息。
當嚴藩帶著樊九熙等人來到大帳之內時,所有的陷陣營戰士都面露驚異之色,眼前的這些黑甲戰士竟然沒人認識。
樊九熙整齊站成一排,嚴藩大聲喊道:“應龍陷陣營所屬,集結!”
隨著這位陷陣營統領一聲令下,原本散於各處的陷陣小隊立刻動了起來,這些戰士很快就皆陣完畢,一個月的集訓並沒有因為趕路和半路的差事而生疏。
嚴藩露出滿意神色,隨後他開口說道:“大家這次剿匪的差事辦得還算不錯,不過仍然有三位袍澤犧牲了,此事本將難辭其咎,不過他們三人用性命告訴我們,戰場無情,任何人都不能保證能安然無恙,我等只能小心再小心!”
陷陣營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沉重,雖然很多人並不認識犧牲的戰士,但他們終歸是這個整體的一員,袍澤的逝去既殘酷又無奈…
“說教再多也不如自己領悟,但本將不希望爾等在失去生命的剎那才幡然醒悟,那就太遲了!”嚴藩繼續說道,他的神色哀傷,那認真的表情絕不像假裝。
看到眾人堅定的目光,嚴藩嘆了口氣說道:“這三位袍澤會按照龍象軍的傳統厚葬,他們的恤銀也很快就能交到他們家人手中,人死不能復生,我等只能緬懷和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