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雲清詫異之時,他的雙手感覺到一股奇異的震動之力,隨後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被楚仲安的無頭槍盪開。
“這是崩槍,怎麼這麼強!”紀雲清驚訝說道,他的雙手已經麻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楚仲安沒有言語繼續持槍前扎,只見他的長槍雖然沒有槍頭,但槍頭原本所在的地方有一光點在迅速擴大,化為了一道宛如落日般的紅色光圈。
當長槍抵在紀雲清胸口的時候,紀雲清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奇異力量拉扯,他整個人都被楚仲安的長槍挑起隨後猛然摔落,直到失去意識他也想不明白為何楚仲安的槍術會變得如此靈動。
楚仲安解決了紀雲清轉身面向發了瘋朝自己衝過來的趙長州,他的臉上露出苦笑,用出夕暮瑤,所剩無幾的力量已經消耗一空,不動用帝江甲他已經束手無策了。
“好小子,居然還敢逞兇,看老夫怎麼收拾你!”趙長州憤怒說道。
石墩兒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想過來幫忙但已經根本不可能做到了。
張秋昊強忍傷勢拼盡了全力,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冷靜,手中的殘陽劍早已歸鞘,他的對手又倒下了兩個,已經只剩下六人,但他已經再也舞不動手中寶劍。
落日城一方只剩下四人,除了齊天,楚仲安三人都已經到了極限。
對方卻還有七人,更為要命的是趙長州還毫髮無損。
遠處的薛辭通目光有些呆滯,他盯著楚仲安喃喃自語道:“陸哲兄弟不愧是在狀元樓點天燈的人,這一身能耐幾乎不輸宗師強者了,文武雙全不過如是!”
隨後薛辭通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就看那個神秘的齊天還能不能帶來驚喜…”他說著看向了齊天所在位置。
這時楚仲安和張秋昊也不由自主將目光聚集在齊天身上,石墩兒則是一臉擔憂看著楚仲安,彷彿楚仲安的安危比他自己更重要。
齊天撇了撇嘴低聲自語道:“最後關頭這一槍還有些味道,不過終究是基本功太差了,否則哪裡能落得如此田地。”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繼續說道:“危急關頭能將戰果最大化,這小子倒也冷靜,總體來說算是合格了!”
“既然已經沒什麼看頭,那就結束這場鬧劇吧…”齊天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消失在原地。
“小子,老夫今日要讓你知道得罪影落門的下場!”趙長州惡狠狠說道,他的五道化影同時出掌轟向楚仲安。
楚仲安無奈心中嘆氣,若是手段盡出,趙長州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然而現在只能任人宰割。
趙長州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楚仲安,一雪前恥,然而一道身影的出現讓他心裡咯噔一下,齊天毫無徵兆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齊天並沒有與趙長州硬碰硬,而是拉起楚仲安就跑,他的速度看起來並不快,至少比楚仲安要慢上不少,但他就是能險而又險地躲過趙長州的追擊,十分詭異地衝出了化影的包圍。
楚仲安被齊天扔在了地上,他一臉詫異地盯著這位神秘高手,前幾日的對話讓他認為齊天十有八九並不會在這樣的戰鬥中出手。
“齊兄,你怎麼…”楚仲安剛要說話卻是被齊天打斷。
“少廢話,槍拿來!”齊天不耐煩說道,同時朝楚仲安伸出了手。
楚仲安心甘情願地遞上了白藏槍,他還十分懂事的操控機關讓白藏的槍尖重新出現,以齊天的能耐,絕不會出現誤傷的情況。
齊天接過白藏槍見楚仲安還要說什麼,他竟然出言解釋道:“沒意義的戰鬥看夠了有些厭煩…這老頭兒也一點不好看!”
楚仲安面露微笑,齊天表現得依舊是個怪人。
趙長州早已經察覺到齊天的不俗,他冷聲說道:“既然閣下不想摻和又何必趟這趟渾水,你分明與落日門的傢伙不是一路人,得罪我影落門恐怕得不償失!”
齊天不屑說道:“影落門而已,不過是當年那個龐然大物的棄圖所立,影之道又能剩下幾分真諦?差的遠了!”
趙長州震驚道:“你知道我影落門的來歷?”
齊天一副淡然模樣說道:“不就是百年前曾經與星河宗齊名的影殺宗麼,當年的東星西影是多麼聲名赫赫,難道還是什麼隱秘不成?”
楚仲安聞言表情微動,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影殺宗這個名字,在平安谷時他曾聽吳槐卿多次提起這個已經覆滅的宗門,吳伯和孫叔都和影殺宗關係頗深。
“看來黃信就算和影殺宗沒什麼關係,當年也沒少借鑑影殺宗的功法!”楚仲安又聯想到黃信的種種秘法,他愈發確信起來。
要知道以星河宗當年天下第一宗門的實力,想要得到部分影殺宗的功法絕不是難事。
趙長州聽到齊天的話表情更加凝重,他嚴肅說道:“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就不告訴你!”齊天一副十分欠揍模樣,讓人看得牙癢癢。
趙長州強忍怒意說道:“閣下不願說那就算了,能否告知老夫閣下出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