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眾人的目光開始四處打量,都想要第一個知道這位幸運兒究竟是誰。
很快一位小廝雙手捧著一張燙金的帖子跑下了樓,徑直朝著楚仲安他們這桌小跑而來。
黃冬興奮說道:“看來是來咱們這邊了,沒想到哥幾個之中還有人有這等豔福,今天算是來著了!”
這一桌人的目光在齊天、張秋昊和楚仲安三人身上來回打量。
石墩兒太小,陳南征太老,落日門弟子們又太平庸,黃冬這個常客也幾乎沒有可能,楚仲安三人自然而然成了猜測的物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小廝身上,他的表情雖然有些許不自然,但依舊步伐穩健,可見其心性遠超常人。
在眾人注目下,小廝竟走到楚仲安身邊站定,他將燙金帖子遞給楚仲安說道:“這位公子,這是嬌兒姐親筆所寫的請帖!”
楚仲安眉頭微皺,他抬頭看向玉嬌兒沒有言語也沒有說話。
不遠處的黃冬卻是一個箭步將帖子從小廝手裡奪了過去,他笑容滿面說道:“看這天大的好事砸在頭上把陸兄砸懵了,我來替陸兄念一下嬌兒姑娘都寫得什麼內容!”
小廝並沒有與黃冬爭辯,他不卑不亢開口道:“既然如此,小的就回去覆命了!”隨後他不做停留,轉身離去。
此時楚仲安也回過神來,他看著黃冬無奈說道:“黃兄,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當事人看一眼啊!”
黃冬嘿嘿一笑道:“陸兄,我跟你說,如此好事自己偷著樂沒意思,只有讓大家都知道了,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怎麼,你和嬌兒姑娘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雖然是玩笑之言,但黃冬的話讓楚仲安一陣無語,秘密當然是有,不過他可以肯定以武狀元的頭腦定不會因為一張帖子就暴露了身份。
“我與她素不相識,能有什麼秘密,唸吧,唸吧!”楚仲安故作淡定說道。
黃冬清了清嗓子,眾人都一臉好奇的等待著,就連石墩兒也笑呵呵的聽著,也不知這小子究竟能去看懂幾分。
“今日初見公子,遠處匆匆一瞥如沐春風,文狀元考驗過後可否與君一敘,小酌對弈,聊表心聲?嬌兒在此靜候公子佳音!”黃冬裝作女子的聲線將帖子上的字溫柔念出口。
張秋昊朝楚仲安拋了個媚眼興奮說道:“陸兄好大的魅力,居然讓狀元樓的武狀元一見鍾情,不花一分一毫就入得武狀元閨房,咱們離開後此事定成為落日城的一段佳話!”
“這姑娘很不錯,是個破雛的上佳選擇,算是便宜你小子了!”齊天一臉笑意說道。
楚仲安一臉尷尬道:“只是到閨房小敘,人家也說了飲酒、對弈、談天而已,你們想多了!”
“陸兄,這是武狀元及第,可不是文狀元,作為武狀元,嬌兒姑娘的床笫功夫才是殺手鐧,邀你上去只為對弈飲酒?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黃冬立刻反駁道。
楚仲安很是無奈,他喝了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
“大哥,剛剛黃冬大哥念得是什麼意思,你要去哪嗎,帶上我吧…”石墩兒委屈巴巴說道。
楚仲安小聲安慰道:“放心,一會兒我跟他們商量一下…”
齊天何等耳力,他瞪大眼睛說道:“你們兩個小子要一起?人家姑娘未必肯啊!”
他的聲音不小,這一嗓子立刻引起一桌子人注意,就連附近桌子的客人都紛紛側目。
那位劉姓掌櫃本就對楚仲安得到玉嬌兒的青睞而心中憤然,他在聽到齊天的話後立刻怒火中燒。
“氣死我了,大江,一會兒給我點齊人馬,我要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側過身子對身邊人小心說道。
劉掌櫃身邊被稱為大江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身布衣,全身孔武有力,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大江聞言苦笑道:“掌櫃的,這些傢伙惹不起,可不要輕舉妄動!”
劉掌櫃撇著嘴不屑說道:“不就是些不知死活的年輕人嘛,不教訓他們一頓我怒火難消!”
大江偷瞟著楚仲安這一桌說道:“那裡有落日門掌門張秋昊,祁門鏢局鏢師黃冬,其餘也都是高手,咱們這群烏合之眾哪裡是這些年輕翹楚的對手…”
劉掌櫃明顯瞪大了眼睛,他儘量平穩自己的呼吸,聽到這個訊息,他的臉上憤怒之色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