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安焦急喊道:“石墩兒,小心!”
布衣青年依舊沒有亮出自己的兵器,他手裡拿著的居然是石墩兒剛剛丟掉的長棍。
石墩兒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聽到楚仲安的提醒前他便出拳迎上了布衣青年的長棍,剛剛打敗了那位長棍高手,他如法炮製想要用手控制住對方的兵器。
雖然是同一根長棍,但前後卻有著天壤之別,布衣青年輕輕見石墩兒向長棍一端抓來,他輕輕抖動長棍,看起來力量很是輕微,但石墩兒就像是遭受了重創一般向後急退,一直退後了數丈遠才穩住了身形。
“小子,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布衣青年朝石墩兒招了招手。
石墩兒看向楚仲安露出詢問之色。
楚仲安大喝一聲道:“石墩兒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說著他疾步向前,持槍向布衣青年攻去。
“還沒輪到你,起開!”布衣青年輕描淡寫的轉身以長棍向後一戳,他的速度並不快,動作也沒有任何華麗可言,可就這麼平平無奇的一招,楚仲安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躲不開。
長棍正中楚仲安胸膛,他只覺得胸口有奇異的力道傳來,隨後被掀飛出去。
楚仲安重重摔在地上,一股麻木之感從胸口開始向全身蔓延,他想要起身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不管是內力還是氣血之力都好似被禁錮了一般。
察覺到楚仲安的異常,立刻有膽大的江湖高手向他這邊移動過來,他身懷木板信物,難免遭人覬覦。
“一群渣子,也敢放肆!”一道微怒聲音響起,隨後一道身影來到楚仲安身邊,他揮舞長棍將渾水摸魚的幾人盡數放倒,來人正是那位神秘的布衣青年。
“我看誰還敢插手老子的事!”布衣青年大聲豪橫說道。
這一下再也沒人敢上前一步,就連想要上前支援的張秋昊都遲疑起來。
楚仲安對戰龍象軍時表現的足夠驚豔,強如他都被布衣青年一擊打倒,再加上剛才那幾個倒黴蛋的前車之鑑,即便布衣青年表現出來的氣勢仍是精進境初期的修為,但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場上最危險的人物。
解決了楚仲安這邊的事,布衣青年臉色一變,笑眯眯看向石墩兒說道:“大塊頭,現在沒人打擾咱們了!”他看向石墩兒的眼神滿是期待神色。
“你把俺大哥怎麼了?”石墩兒怒道。
布衣青年一副輕描淡寫模樣說道:“放心,他沒事,只是讓他睡一會兒,等你這裡完事我就去會會他!”
石墩兒聞言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緩和,他猛地握緊拳頭向布衣青年攻來,同時大聲喝道:“你敢打俺大哥,俺跟你拼了!”
“憨子,衝動可解決不了任何事!”布衣青年一副說教模樣,他單手握住長棍一端,這根黑鐵長棍被他握在手裡如同小木棍一般輕盈靈巧。
棍子的另一端精準無誤的點在了石墩兒的拳頭上,這讓石墩兒只要一集中力量就頃刻間洩了氣。
石墩兒突然停手向後退去。
布衣青年也沒有追擊。
“俺打不過你,你到底想要啥,是不是這木板,俺可以給你!”石墩兒掏出木板一臉心疼之色說道。
“我要是想要這個自然會自己去奪…誰要搶你這麼個憨子的東西,太掉價了…”布衣青年輕笑道。
石墩兒沒想到布衣青年居然如此回答,他的表情錯愕,有些不知所措。
“別愣著了,繼續吧,讓我看看你這塊璞玉究竟能到何種程度!”布衣青年有些不滿,他催促說道。
石墩兒依舊不為所動,他將目光投向了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楚仲安身上。
布衣青年一副恍然模樣,隨後他語氣帶著陰狠說道:“你這傢伙若是再這般懦弱,我就殺了那個持槍的小子,這場選拔可是生死勿論的!”
雖然在放狠話,不過布衣青年的眼中帶著笑意,顯然他沒準備真的對楚仲安不利,只是在激石墩兒罷了。
石墩兒哪裡會察言觀色,他只知道楚仲安面臨生命威脅,他一下就紅了眼睛,一股暴戾的氣息透體而出。
“天生精進境的體魄果然有古怪!”布衣青年一臉驚喜神情。
“俺要殺了你!”石墩兒一步踏出速度極快,轉瞬間就來到布衣青年面前,他一拳轟出,聲勢極大,彷彿有雷霆萬鈞之力。
布衣青年怡然不懼,他以長棍近身對上了石墩兒的拳腳,要知道長兵器需要空間施展,缺靈活,最怕的就是近戰。
若是換做一般高手遇到石墩兒這樣拼命三郎般的打法又是近身搏殺,以長兵器很難抵擋,只能放棄兵器之利,也以拳腳功夫對敵。
不過那根黑鐵長棍就像是長在了這位布衣青年身上一般,他的動作簡潔而靈動,只是微微晃動長棍就徹底將石墩兒如雨水般的打擊盡數攔下,以石墩兒狂暴後的驚人力量居然沒有絲毫能撼動長棍。
“力量、速度不錯,只要習得一些上等功法,單憑肉身就可以硬抗宗師強者…”布衣青年露出滿意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