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昊劍法威力愈發強橫,劍招兇猛而厚重,落日劍法在他手中似乎無比契合,就連一旁的黃冬都不禁感嘆這位兄弟的天賦。
但石墩兒不再一味退避後,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在張秋昊之上,張秋昊的經驗、技巧更勝一籌,二人一時間打得難捨難分。
張秋陽、黃春這些孩子在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此時才明白這個多次被自己欺負的憨傻傢伙究竟有多厲害…
石墩兒突然發出一聲怒吼,他似乎放棄了所有守勢,不顧一切地朝張秋昊衝了過來。
“來得好!”張秋昊發出一聲讚歎,他手中長劍同樣爆發出極強的力量,隨後一劍猛然刺向石墩兒,不過卻是避開了石墩兒的要害。
看似失去理智的石墩兒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姿勢扭動身體,竟然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張秋昊勢在必得的一劍。
張秋昊察覺自己的劍刺空了,他迅捷變招,再次化刺為掃,想再次把石墩兒撞飛。
石墩兒迅捷出手避開鋒刃一掌拍在劍身之上。
張秋昊只覺得自己的右手被巨大的力道撞開,雖然兵刃沒有脫手,但他的虎口已經麻木。
來不及做出反應,下一刻石墩兒一拳轟出將張秋昊震飛了數丈遠。
石墩兒的眼中恢復了幾分清明,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有些不知所措。
“哥!”張秋陽焦急喊道。
王天龍見狀大喊一聲道:“秋昊兄弟,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張秋昊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了身,他擺了擺手說道:“誰都別過來,這是我與石墩兒兄弟的較量!”
既然大哥已經發話了,張秋陽自然閉上了嘴,他對自家大哥又崇拜又懼怕,除了長兄如父外,這與二人的修煉天賦差距也有很大關係。
張秋陽的武學資質是遠不及張秋昊的,十歲了連入門境都無法突破,黃秋情況比他好些但也差別不大,若不是因為無法修煉,他們兩個這個歲數哪有時間在城裡招搖過市。
看著自己欺負了好幾年的傻子居然讓兄長如此重視,張秋陽的心裡五味雜陳,他緊咬牙關不再言語。
王天龍聽到張秋昊的話眉頭緊鎖,自己想雪中送炭對方卻不領情,這讓他的心裡十分失望,他只能靜觀其變,尋找更好的機會。
石墩兒的精彩表現讓暗處的楚仲安笑得合不攏嘴,就在石墩兒打飛張秋昊的時候,楚仲安險些拍手叫好,幸而自己察覺到不對,及時停了下來。
張秋昊再次擺出架勢鄭重說道:“石墩兒兄弟,剛剛是我大意了,再來!”
石墩兒這才從呆滯狀態中恢復過來,他依舊盯著自己的拳頭,鬆開又握緊,如此往復數次,這才開口道:“原來我真的可以…”
他的聲音極小,卻是被不遠處的張秋昊聽到,張秋昊認真說道:“石墩兒兄弟的體魄是我見過最強的一個,你當然可以!”
楚仲安聞言不禁對這個前來尋仇的地頭蛇刮目相看,他凝視著二人的戰鬥,一臉思索狀。
張秋昊話音剛落,他的劍就再次朝著石墩兒襲來,剛剛的失利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的劍招依舊犀利無比。
石墩兒臉上的慌張神色也漸漸消失,他剛開始還是像之前一樣連連躲閃,但等他的表情徹底平靜下來,他又開始攻向對方,這個從沒有向人動手的愚笨少年終於克服了心中的枷鎖,攻勢愈發犀利。
沒有什麼招式可言,石墩兒所有的動作都只是出於本能。
即便如此,張秋昊這個落日門的天才人物依舊被打得節節敗退,他有一種無法抵擋的憋屈感覺。
眼看著張秋昊不敵,一旁的黃冬突然拔出背後大刀衝了上來,他一邊動手一邊說道:“石墩兒兄弟,我黃冬觀戰了許久,實在有些技癢,不過我自知不是兄弟對手,今日就罔顧顏面與秋昊以二對一,還請兄弟見諒!”
黃冬的話不可謂不客氣,石墩兒對二人態度上的改變有些錯愕,不過以他的腦子也琢磨不出問題的原因來,來不及多想,張、黃二人同時向石墩兒攻來。
張秋昊看到黃冬出手相助,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經過片刻的掙扎,他坦然接受了黃冬的幫助。
與張秋昊的落日劍法相比,黃冬的刀招更為實用,或許是常年走鏢沾染了太多江湖氣的緣故,黃冬刀法迅猛、凌厲而刁鑽,若被他的刀傷到就會立即失去一戰之力。
兩位精進初期高手本就是熟識,二人招式互補,配合默契,一出手就讓石墩兒陷入被動。
石墩兒左閃右突躲避著刀劍的攻勢,他的動作倉促、滑稽而狼狽,再也沒有了剛剛對戰張秋昊的從容。
“石墩兒恐怕要輸了…”楚仲安心中暗歎,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身後的白墨槍,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