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龍耐心聽完眾人的敘述,他的眉頭皺成三個川字,一臉凝重說道:“楊威,你們幾個若是沒有扯謊,出手這小子起碼入門境巔峰的實力,距離精進境也相差不多,那個沒有出手的黑衣青年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楊威驚訝道:“聽這話的意思難道大哥也不是傻石墩兒對手?”
王天龍點頭道:“阿威,你的實力我是清楚的,再加上哥幾個相助居然在石墩兒手上吃了大虧,這個石墩兒絕不是一般人物,再看黑衣青年能風輕雲淡的抗下你一拳,又有如此從容氣魄,恐怕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地痞走了進來恭敬說道:“大哥,威哥!”
“三狗你不是和阿威他們在一起嗎?怎麼才回來?”王天龍冷聲說道。
難怪王天龍會想太多,畢竟這個三狗確有背叛之嫌。
楊威發現王天龍表情的異常,他連忙解釋說道:“大哥,是我讓三狗去石墩兒家中盯梢的。”
他看向三狗說道:“怎麼中途回來了,有什麼訊息?”
三狗咧嘴笑道:“威哥,也不知道這個傻子怎麼得罪了這麼多人,剛剛我在他家門口發現又有人在盯著!”
王天龍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說道:“哦?還有此事?另外那些人是誰?”
三狗撇撇嘴道:“就是些小崽子罷了,不過他們應該是跟著張秋陽、黃春那兩個傢伙的小跟班!”
“張秋陽,黃春?為何這兩個名字如此熟悉,似乎在什麼地聽到過…”王天龍陷入了沉思,口中喃喃自語。
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提高音量說道:“張秋陽!原來是張秋昊的兄弟!”
“我也想起來了,黃春不就是岐山鏢局黃冬的親兄弟麼,這個石墩兒確實是傻子,居然敢得罪落日城兩大勢力,我看他們都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王天龍冷笑道。
楊威開口問道:“大哥,你可得為哥幾個出頭啊!
王天龍爽朗笑道:“如此熱鬧,咱們當然要去看看,若是能看到張秋昊出手也讓爾等開開眼界!”
他頓了頓威嚴開口道:“楊威,聽我命令,點齊人馬出發!”
楊威一臉興奮道:“是大哥,兄弟這就去辦!”他一溜煙就衝出了聚義堂。
很快天龍幫眾人也向石墩兒家宅子聚攏而出。
芳草巷是落日城中一條普通巷子,因為位置稍稍偏遠的原因,這裡住的人家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太過貧窮,每家各掃門前雪,雖說幫不上別人,好歹自家人能吃飽穿暖。
不過與其它宅子的普通不同,有一間宅子在芳草巷中極為突兀,院門坑坑窪窪、窗戶破敗不堪、屋頂的瓦片也多有脫落,怎麼看都不像是住著人的樣子。
不過這宅子卻十分乾淨,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掃。
這裡正是石墩兒的家,錢掌櫃雖然給了石墩兒飯吃,不過工錢卻是分文沒有,只靠著街坊鄰居的偶爾幫助,石墩兒這孩子居然生生熬了六年時間。
此時石墩兒家的院門大門緊閉,石墩兒正默默擦拭著幾塊牌位,這些都是他的親人,尤其是擦拭母親牌位時,他擦的格外仔細。
屋裡沒有點燈,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屋內幾乎沒有傢俱,一張供桌几塊牌位,再加上地上的一床被褥和幾件衣物就是石墩兒的全部家當。
擺在地上的衣物與石墩兒身上穿的一模一樣,這兩身衣服都是錢掌櫃提供的,此舉也算不上多麼善良,不過是因為糧店不能允許一個夥計整天穿得破破爛爛如乞丐一般。
石墩兒的被褥比那些衣服就要破太多了,因為使了太長時間,已經打了太多布丁,甚至布料已經朽壞,稍稍一用力就會破碎。
就這樣到處漏風的宅子,如此簡陋的家當,四季變換,石墩兒的日子該多麼難熬可想而知,尤其是到了嚴寒季節,若是體格子差一些極有可能活活凍死在這屋內。
擦拭完牌位,石墩兒思考了很久終於朝著牌位說起了話:“爹、娘…雖然俺現在也不知道大哥的姓名,不過俺知道他是真心待俺好,今晚可能是孩兒最後一次陪在爹孃身邊了,俺想隨著大哥去加入龍象軍,也成為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