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將軍為人忠義,怎會做叛國之事,我等不信!”
“林元帥乃我太初柱石又怎會投敵,我懷疑譚大人手裡的聖旨是假的!”
“媽的,這一定是陰謀,我等要為袁將軍報仇!”
…
飲馬灘守軍將士發出一道道吶喊,眾人將目光投向譚奎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一位看起來頗為威嚴的中年將領站了出來,大聲喝道:“袁將軍已死,所有飲馬軍將士聽我賈洪陸號令,穎南郡守譚奎害死袁將軍,我等當為將軍報仇,所有人,給我殺啊!”
賈洪陸是飲馬守軍副統領,袁毅死後,他就是飲馬守軍官職最高的將領,此時他滿臉怒意站了出來。
隨著他的命令,不少飲馬守軍都開始朝著譚奎方向舉起了弓箭,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而降出現在賈洪陸面前,猙獰的板斧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賈洪陸立刻身首異處,出手的正是許振。
正副兩位統領先後被這位穎南郡尉斬殺,飲馬守軍將士先是呆滯,接著就是憤怒,他們將許振團團圍住,只是臉上帶著畏懼之色,不敢貿然出手。
聖旨和虎符讓他們心有顧慮,謀逆的罪名是他們承受不起的,自己的生死還是事,卻不得不顧及家饒安慰,更讓他們忌憚的是許振本就是宗師高手,如此近戰,他們這些弓手絕討不到好去。
許振見眾人不敢出手,獰笑道:“誰還想做謀逆叛國之人?若是想全家被誅儘管出手,若是不想叛國給老子認清楚誰才是敵人!”
眾人面面相覷,遲疑起來,沒有了袁毅和賈洪陸,群龍無首的將士們已經心生膽怯。
譚奎見狀再次大聲喝道:“如今大敵當前,你們是守護我太初的壁壘,你們的背後是我太初的國土和子民,若是叛軍和冬夏人攻入潁州,你們的家人也會被戰火波及,袁毅有投敵之嫌自然有取死之道,你們若是想讓本官償命,此戰勝利後,本官的腦袋你們儘管拿去!”
慷慨激昂的話語讓飲馬守軍們眼中的仇恨之色漸消,尤其是到要為袁毅償命之後,將士們散開,不再圍住許振。
“既然爾等選擇為國盡忠,就跟老子一起上!”許振大喝一聲,朝著星痕龍甲營所在衝去,一位龍甲營騎士沒有留意,被許振斬去了頭顱。
一頭巨狼猛地衝向許振,巨狼身上的騎士被龍甲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從她胸前的起伏可以看出是位女子,她手持兩柄巨錘轟向許振,許振雙板斧架住巨錘,竟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後退了好幾步。
“老孃宰了你!”女子不依不饒繼續駕馭著巨狼向許振發起衝鋒,如此彪悍的女將不正是猴子朝思夜想的江淮詩麼。
許振表情凝重道:“居然還是個女娃,好彪悍的妮子,戰場之上就不要怪本將辣手摧花了!”著他揮舞著板斧與江淮詩拼殺在一起,認真起來的宗師何其恐怖,江淮詩立刻落入了下風,只是憑藉著巨狼靈獸坐騎、龍甲的加持暫時勉強支撐。
林楚河趁著河對岸的箭雨暫時停下,立刻指揮騎兵向對岸發起了衝鋒。
林楚河的大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潁州不是盛產戰馬之地,騎兵並不算多,數十萬大軍之中也只有區區兩萬騎兵。
在飲馬守軍弓手再次向林楚河大軍射來箭雨之前,大多數騎兵已經衝過了飲馬淺灘,向穎南軍發起了攻擊,龍甲營壓力頓減。
東夏騎兵和靈獸大軍雖然牽制了林楚河大軍,但人數上的差距巨大,即便有眾多宗師高手和清和式神坐鎮,依舊損失慘重。
徵南軍中宗師高手也不少,東夏與清和高手寡不敵眾,有數名冬夏宗師慘死於亂軍之中,清和宗師御神師也有兩名被徵南軍宗師斬殺,兩隻巨大式神化為虛無,分別是河流之主和酒狂。
清衍堂首座龍巖司眼看著好友桐樂清野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只能心中暗自唸叨著靈神之名安慰自己。
形勢似乎在向林楚河一方傾斜,隨著騎兵們對飲馬灘弓手展開衝鋒,密集的箭雨也變得稀疏起來,又有大量的徵南軍甲士趁機衝過了飲馬灘。
“殺!”就在這時,大軍東側有數不清的東夏甲士衝了過來,林楚河心中暗道不妙,是東夏大軍趕到了。
三方爆發混戰,太初兩方盔甲相似難分敵我,而譚奎早有準備,每一位阻擊林楚河的戰士胳膊上都繫著紅布條,這樣一來,即便混戰在一起也不會誤傷友軍。
戰場東北方向,一個瘦弱的身影向戰場飛奔而來,他身上不少傷口,鮮血不停流淌,來人正是猴子,可能是傷勢的緣故,此時猴子的速度下降了很多。
猴子身後有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傢伙,他蒙著面看不清模樣,一身裝束也不是中原樣式,而是清和風格。
此人速度同樣不俗,甚至在此時的猴子之上,猴子根本甩不開他。
猴子看著激戰的戰場,他的內心滿是苦澀,原本想趁著譚奎等人趕到之前將情報告知林楚河,然而事與願違,他刺殺譚奎不久後就撞見了這個蒙面黑衣人,這個清和人竟也是宗師境界強者。
更為可怕的是,這清和宗師不僅速度極快而且同樣擅長隱匿之術,猴子的秘術在對方眼裡幾乎難以遁形,他只能靠著身法與對方周旋。
這清和高手也不和猴子話,只是不停向他出手,對方就像是在捉弄他一般,很多次都避開了猴子的要害,要不然以雙方的實力差距,猴子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你這傢伙有完沒完,老子忍你很久了!”猴子怒道。
那清和高手咧嘴笑道:“忍不了你又能怎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只不過是我的玩物罷了!”他的口音很重,雖然的是中原官話,但可以聽出明顯的清和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