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爺,若是我成了你的弟子,我不希望改弦更張轉投其他勢力,尤其是新韓朝,新韓毀了星河宗,這個仇我們遲早有一天要讓新韓血債血償!”劉子陵一副義憤填膺模樣。
顧道玄見狀笑道:“連我自己都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又怎麼會強迫你小子,此事提前說了也好,你我只是師徒,我不會因為你而為任何勢力做事,我老了,只想守著這新樂城過平淡日子。”
劉子陵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繼而說道:“顧爺爺,我還有一事要說。”
“有話快說!”顧道玄沒好氣道。
劉子陵目光堅定道:“我在星河宗已經有了一位師父,那傢伙雖然十分不靠譜,如今更是生死未卜,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師父!”
“無妨,你我的師徒關係不會影響其他人,你原本的師父自然不會改變,就算今後你想另尋高人拜師學藝,我也不會阻止。”
劉子陵聞言表情古怪,心中暗道:“您老都是這世間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了,我還能上哪找一個強於聖人的師父…”
就在這時,顧道玄的目光從劉子陵身上看向一旁,他的表情微變,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他伸出一隻手緩緩在空中畫了個弧線。
劉子陵注意到顧道玄的古怪變化,開口問道:“顧爺爺,你這是在幹嘛?”
“院中有客人到來,我只是略施手段遮蔽了你我的聲音。”顧道玄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
“是誰啊?”劉子陵好奇問道。
“此事待會再說,你小子快做決定,這可是老頭子我第一次也極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收徒,若不是有你爺爺的關係,你也算是好苗子,我這一把年紀可不想費心費力再教導弟子,過了今晚我可就改變主意了,你小子可別後悔!”顧道玄十分認真說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劉子陵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十分恭敬行禮說道:“師父再上,請受弟子一拜!”
顧道玄滿意點頭,他把桌上一個畫軸展開,用手指在上面點了兩下,隨即收起畫軸向前一推,那畫軸緩緩飄到了劉子陵面前。
“虎子,既然你已答應,所謂拜師儀式可以一切從簡,你我今後就是師徒關係,這幅畫便是為師送你的拜師禮!”顧道玄輕捋鬍鬚笑道。
劉子陵表情沉重,他小心翼翼伸手取下畫軸,一臉感激之色說道:“謝師父贈寶!”
顧道玄輕輕搖頭道:“也算不得什麼稀罕玩意兒,只不過是為師的一副畫作,你現在就可以開啟看看!”
劉子陵翻了個白眼腹誹道:“對您老是不稀罕,這可是畫聖的墨寶啊,要是放在外邊那是萬金不換的稀世之寶。”
他心裡的想法並沒有影響手上的動作,劉子陵雙手一上一下輕輕在面前展開畫軸,一副人物畫出現在他的眼前。
畫面上是一位年紀不小的布衣劍客,粗布衣衫難掩一身俠氣,劍客雖生的不算英俊但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劍氣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劉子陵也在畫中察覺到濃濃殺氣。
這幅畫看起來一定不是顧道玄隨手所作,劉子陵仔細觀察,這劍客的髮絲,布衣的走線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顧道玄在這幅畫作中所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好畫!好厲害的劍客!”劉子陵不禁驚撥出聲。
顧道玄鄭重說道:“這位乃是當年太初全盛時期的守護神,布衣劍神王桓靈!”
劉子陵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身為太初人更是太初丞相劉知庸的親孫子,自然是聽說過王桓靈的傳說,王桓靈的畫像他也見過,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逼真的畫作,他感覺下一刻這位劍聖就會從畫中走出來。
劉子陵的感覺沒錯,在他全神貫注觀察著這副畫作之時,王桓靈的畫像突然閃爍起耀眼的光芒,這位傳說中的劍聖竟真的從畫中走了出來。
王桓靈就這麼出現在劉子陵面前,並且這畫中人逐漸凝實,變得與活人沒有太大差異。
“前輩,今日晚輩有事相求,此子乃是晚輩弟子,晚輩懇求前輩能守在此子身邊並教導他劍道!”顧道玄對王桓靈執晚輩禮並且恭敬說道,彷彿面前的王桓靈真的是那個曾經無敵於天下的劍聖一般。
劉子陵心中疑惑,但並沒有多言。
王桓靈朝著顧道玄輕輕點頭,他的目光看向劉子陵,起初十分冷峻的表情在盯了劉子陵一會後柔和了幾分,他露出滿意神情朝著劉子陵又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