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這時,一隻小鳥從上方飛落下來,在水心的面前停留。
“主上讓我將此物交給你。”
飛流身的口中吐出一物,那是一個米粒大小的光芒,被吐出來後迅速的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副戰袍。
這是一套女式戰袍,並且是六階的品質,其中蘊含濃郁的水之力,以及生機之力。
水心看到了戰袍中夾雜的絲絲綠絲,這不正是當年,自己從蛇後那裡盜來的那葉子麼?原來便宜師尊是用在了這兒。
“沒想到師尊是這樣的打算。”
“真不知道主上怎麼想的,為了給你煉製這套戰袍,前前後後請了那位煌長老飲酒六七次,那位煌前輩可不是那麼好請的,主上為了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飛流生酸酸的說道,這是他做夢寐以求的待遇啊!
“我不想要,你替我還回給師尊吧。”水心道,這副戰袍太過沉重,不敢要。
“要還你自己還,我送到即止,別的事情我可不管。”飛流生說完,扔下戰袍,展翅高高飛起。
水心無奈收起戰袍,朝著自己的房間行去。
來到房間中,見到滾滾正盤在不遠處的榻子上面修煉,散發著絲絲寒氣,在另一旁的一個鳥窩中,則是冒著微微紅光。
那個鳥窩裡的正是蟲後真靈所居的鳥蛋,其仍未孵化出來。
水心撫摸著這顆卵,道:“望你能早些出生,如此,我也能寬心。”
有一次水心用卜道法門,進行了番佔算,發現這個蟲後與自己之間的緣分,是在自己出生之時,就已經結下的。
水心在已知的歲月中,是斷然沒有幫助過這位蟲後,那麼深究下去,很可能與蟲後結下緣分的,是自己的父母。
這就解釋得清,蟲後為何要那樣看著自己,現在想來,當時蟲後的眼神中,帶著的種種,有如見到故者時,所帶的眼神。
定是因為自己的長相,與父母相似,被認得出來。
飛流生飛了過來,落在鳥窩邊上,他梳理了下羽毛:“你這樣是不能將它孵化出來的,她只餘真靈,要重新誕生出神魂來,那可非易事,除非你有誕魂草一類的寶藥,能助她重新誕出神魂,否則你再孵化再去,直到她的真靈渙散,也於事無補。”
“這我當然知曉,可是誕魂草非常罕見,神族中的記載是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絕跡的,世間已經再無此藥,我現在是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實在想不出更多法子。”
水心搖了搖頭,自身通讀了神族諸多秘典,神族中記載的諸多法門都有了解,飛流生所說的,當然知道。
“別處沒有,不過我的主上那裡正好收藏有一株,以你如今在我主上心中的地位,主上說不定真有幾分可能,滿足你的請求。”
飛流生說道。
水心聽後,不疑真假,心中是不太想去求師尊,已經承受師尊太多恩惠,還要再提請求,非得再被壓榨不可。
想想便宜師尊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表面上說是讓自己還恩情,實際上又用自己弄來的東西,換個方式再送還到自己手裡,自己反倒越陷越深,怎麼也逃離不了便宜師尊的掌控。
只是,若是看著蟲後真靈渙散,心中愧疚又更加難以抹去,那救命的恩情太大,不可不還,所以,還是得動去求求師尊。
手掌摸著蛋的表面:“我一定會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