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莊嚴也加入了自我加訓的隊伍。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莊嚴算是明白了,自己身處在教導大隊,就如同激流中的一滴水珠,就算你惰性再大,也被大家裹挾著飛奔前進。
到此,他隱約明白了父親莊振國的心思,他要的就是今天這種局面。
這套沙背心穿上之後,莊嚴睡覺都沒脫下來,洗完澡直接又穿在身上躺下。
那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集團軍尖子大比武的頒獎臺上,軍首長正朝自己的脖子上掛比賽獎牌,他樂得哈哈大笑。
一笑,就醒了。
睜開眼,排房裡還是黑暗一片。
莊嚴從床上坐起來,瞄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
時間是早上的五點。
還有半個小時才吹起床號。
他輕手輕腳爬起來,脫下沙背心和綁腿之類,又穿上作訓服,然後輕手輕腳地溜出了排房。
站崗的是一區隊,那個哨兵看了一眼莊嚴,也沒說話。
似乎他也知道莊嚴的目的,看來教導大隊最近瘋狂給自己加碼的人不在少數。
時間只有二十五分鐘,莊嚴琢磨著自己應該去搞什麼訓練。
想了想,還是去炊事班後頭,去衝一趟山頭比較好。
衝山頭時間比較短,上坡也更能鍛鍊腿部力量。
莊嚴知道自己的弱點就在於五公里越野和四百米障礙,需要加強的也是這兩方面。
從炊事班後面的小路開始出發,莊嚴開始朝著飛雲山進發。
剛跑出幾十米,經過一大叢一人多高的茅草叢邊,忽然聽見右側傳來“嘿嘿嘿”的聲音,依稀伴隨著擊打某種東西的“嘭嘭”聲。
是誰?
莊嚴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側耳聽了一會兒。
他對這聲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可以肯定,這也是提早起床給自己加訓的人,不過令莊嚴奇怪的是,這人到底在練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茅草從裡有一個裂縫,說明這裡有人經常走動,才會將茅草推到兩邊。
輕手輕腳沿著這條隱蔽的路往裡走,走了十多米,眼前豁然開朗,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顆歪脖子樹,樹上吊著一個兩百斤的沙袋,一個兵手上綁著沙袋,正在握拳猛擊。
莊嚴一下子認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