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姐,」於歡臉上扯出一抹極不甘的苦笑,「說到底我不過只是聶總的貼身秘書,無非是比尋常人能和聶總走得近些,但也威脅不到您,您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對付我。」言晏笑了下,「你也說了,你只是一個秘書,要是每一個和他走得近的女人我都得出手對付一下,那我豈不是會很忙。」
她拿著剛倒好的水回到位置上,「聽說於小姐的待遇沒降,倒是工作量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漫不經心的一邊喝著熱水一邊淡淡的笑,「還是說於小姐只是純粹因為不能繼續呆在聶總身邊,所以感到不甘心了?」
不知道是被她說中了還是別的什麼,於歡臉上一下漲紅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所以真的是你?!」
認定了這個想法,於歡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關小姐,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還是隻是因為那天我說的話讓您感到不開心了,所以要這麼對我?」
言晏靜靜的看著她語氣裡不甘的控訴,不知道她剛才是那句話承認了是她。
更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需要對付她。
手裡輕輕晃著仍冒著熱氣的水杯,饒有興致的笑,「這個問題,你難道不該去問聶總嗎?」極緩的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傲慢和某種居高臨下的譏誚,「問問,於小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才會讓你們聶總捨得把你這個跟了他一年多的小秘書從他身邊調走?」
「怎麼可能,我一直……」
話音頓住,於歡一雙眼緩緩睜大,當她徹底看清女人臉上的嘲弄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怔住了。
【畢竟我忠於他,在工作上也盡心盡力。】
於歡下意識做了個吞嚥的動作,手心裡也滲出了冷汗,落在女人眼裡,她眯起眸淡淡的笑,「看樣子是有了。」
言晏放下杯子面不改色的道,「於小姐應該感謝,有喬秘書在前面為你們聶總賣命,」掀眸不溫不火的睨著她,比起高高在上的調笑更多倒像是一種好意的勸告,「不然別說是一個總經理秘書,就連你還能不能繼續呆在K都還是個問題。」
女人眼底的玩弄意味很足,但於歡此時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關言晏從中做了手腳,但如果她私底下去見了孟曼的事已經被聶南深知道……那確實算是手下留了情。
她臉色難看,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是聶總這麼給你說的?」
言晏有些好笑,沒再看她,反而開啟電腦開始處理工作,「你們聶總應該不會連這種無聊的事情都會跟我說。」
無聊……
於歡再次被女人的傲慢刺激到,怒極反笑,「說到底,還是關小姐眼裡容不下沙子。」
她就站在那裡,挺直了背脊冷冷的譏誚道,「你以為把我從聶總身邊調走就高枕無憂了嗎?就算不是我,孟夫人那關你也過不了。」
正在敲打鍵盤的手指微微頓住。
言晏忽然覺得,旁人說什麼好像確實挺能影響一個人的判斷的,降她職的是聶南深,背後議論是非的也不是她,但於歡好像就認定了這點小事還需要她來動手。.z.
抬起頭來,「說完了嗎?」臉上寫滿了不耐,「說完了可以出去了,我很忙。」
從剛才開始於歡就看到她不斷的在鍵盤上輸入著什麼,但她只以為是戳中了關言晏的痛處,繼續洋洋得意的道,「忘了告訴你,聽說最近孟夫人在撮合聶總和夏家的千金……我是配不上聶總,但夏小姐和聶總門當戶對,您與其在我這樣的小角色身上花心思,不如好好想想該……」
「啪」地一聲,筆記本被用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