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她,還是擔心夏冉給她說什麼?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條件還得再加一條,」她掀起眸冷笑,「沒人會把自己老婆當犯人一樣盯著。」
「如果你能讓我省心的話。」
手指落在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隨後言晏直接掛掉了電話,扭頭看向窗外。
她這才注意到在不遠處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熟悉的黑色慕尚不知停了多久。……
言晏回到銀南別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沒有開燈的別墅一如既往的冷清。
尤其是最近聶南深都住在醫院,偌大的屋子沒有生活的氣息,這種冷清就顯得更加突兀。
林秘書辦事很可靠,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她在公寓的衣物包括工作檔案也
一併被搬了過來。
部分放進了臥室,還有部分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都被放進了書房。
包括之前那副季洛又重新還到她手中的油畫。
深夜,那副足有一人高的畫作被擱置在一側,昏暗的燈光下,將畫裡紅衣女孩兒的身影映出別樣的韻味,和女人手中搖曳著的紅酒顏色彷彿融為一體,鮮豔而刺目。
女人看得專注且失神,長夜只剩下寂冷和漫長。……
第二天言晏照例去片場,到中午的時候由於天氣突然下雨導致不得不提前收工,她吃完午飯就去了醫院。
彼時聶南深正坐在床上處理工作,面前擺放著一臺筆記本和一堆整齊的檔案,直到聽見敲門的聲音,頭也沒抬的開口,「進來。」
下意識以為是護士來換藥,剛抬起頭,就看到出現在病房內的女人,俊冷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但也不過一秒,男人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瞥了眼她手裡提著的餐盒,語調慵淡,「有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言晏在身後帶上門走進去,環顧了下四周順口問道,「梁元呢?」
聶南深皺起眉,「他有自己的工作。」
所以她是覺得,這裡有梁元在她就可以幾天都不來一趟?
「哦,」言晏點點頭沒說什麼,亦沒察覺到男人臉上的不悅,走過去將手裡的餐盒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吃飯了嗎?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就隨便帶了點。」..
聶南深瞧她,「你吃了嗎?」
「嗯。」
「那先放著吧。」
說著收回了視線,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這樣的天氣只經過簡單包裝的便餐很容易涼,不過醫院也配有專門的營養餐,估計過不久就會送過來,她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挑了本雜誌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