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南深眼底的神色忽然就暗了下來。
季洛的手就這麼尷尬的頓在空中,然後看著那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面色陰沉卻又透著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
從出現到離開,至始至終連眼風都沒往他身上掃過。
……
名爵專屬的私人包間,一場劇組的慶功宴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籠統十餘人將氣氛吵得火熱,在場的除了幾位主演,其餘都是業界大佬,但誰不知道在坐在正中間的男人是個花花腸子,於是一行還特地帶了幾個準備捧的新晉小花。
有獻媚的,有殷勤的,當然也有藉著敬酒湊到男人耳邊調笑的,池騫沒來者不拒,有那麼幾個瞬間也不知道笑著貼在女演員耳邊說了什麼,惹得那年輕的小花咯咯的笑個不停。
溫紓全程坐在角落,視線偶爾往那邊看過去,正好看見其中一個女人連腿都快搭到他身上了男人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池騫沒更像是壓根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旁若無人的直接與那女人喝起了交杯酒,當下立即引起了一片起鬨的聲音。
看著這一幕,溫紓眼眶有些酸澀,猛地別過了視線,隨手拿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她原本就是不怎麼碰酒的人,這一下直接被嗆出聲來,盡顯狼狽。
不過好在周圍吵鬧,沒人注意到她的失態。
不知道是剛才被嗆到了還是怎麼,眼眶泛出紅色,溫紓只能自己抽了幾張紙擦著嘴角,看著眼前的畫面,聽著那些汙穢起鬨的聲音,心底泛過一絲涼涼的嘲弄。
這部劇她是主演,分明她才是今天慶功宴的主角,可此時卻只能像個配角一樣坐在這裡……
正當她鬱悶的再去倒酒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一把將酒瓶奪過,「這時候你哭喪個臉給誰看?」
伴隨著冷冷諷刺的聲音,經紀人已經在她身旁坐下,下巴朝那中間調笑聲十足的方向指了指,陰陽怪氣的指責,「你不上,有的是人爭著獻殷勤。」
溫紓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方才還只是挨著坐的兩人,此時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斜坐在了男人腿上,幾乎整個人都快貼到他懷裡,看上去竟莫名的刺眼。
握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她倔強道,「我做不到。」
她做不到像那些女人一樣賣弄風姿,更做不到那樣低聲下氣的去討好!
都是業內的人精,她曾經和池騫沒的關係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的,但今天這個局他作為投資人不可能不知道她會出席,他還特地過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她晾在一邊不說,甚至故意與那些連作品都沒幾個的新人親親我我,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她沒那麼不要臉。
說完,溫紓已經覺得自己快呆不下去了,拿著包起身就欲離開。
「好,你做不到,」經紀人也來了點脾氣,一把將酒瓶放到桌上,「我看池先生也不是缺了你不行,好不容易一個路潞下去了,他身邊的空位多的是女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