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過問,可是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溫紓音調徒然拔高,儼然像個正義者的開始批判控訴,「池騫沒,你當真覺得她心思單純?你以為她真的對你百依百順?」一隻手遙遙指指沙發上的路潞,「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揹著你都幹了什麼?!」
池騫沒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在地上直接被摔壞的鋼筆,再次抬眼時正好對上女人憤怒的眼眸。
「她都已經和別的男人開房了,而你還在這裡什麼都護著她!」溫紓站在那裡,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什麼,「是不是綠帽都戴在你頭上了你還執迷不悟?!」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臉色驀地一沉,然而還不待溫紓繼續,一道輕淺的笑聲便從一旁傳來,「當著我男朋友的面說我的壞話……,」路潞不緊不慢的將視線從杯子裡抬起來,笑著朝她看了過去,「這樣的行為可不好,溫小姐。」
那眼裡幾乎沒什麼怒意,溫紓扭頭看她,挺直了背脊,既然她敢說,就不怕會得罪人,「自己敢做,卻不敢承認是麼?」
這是找她算賬來了。
路潞低低的笑了笑,緩緩地將杯子放回桌上,「曾經是你把當家的真心踩在地上不懂得珍惜,怎麼,」從容的起身,來到溫紓面前,一隻手撩起女人胸前的長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今這是看到了我對當家的好,終於忍不住嫉妒了?」
在她面前,似乎所有女人的姿態傲氣都顯得不值一提,或者準確的說,在這個容貌傾城足夠傲慢的女人面前,很少會有女人不感到自卑。
溫紓是不是其中一個不知道,但至少目前從那從容的氣度上來看,她就已經輸了一半。
她緊緊的咬著牙,怒極反笑,「嫉妒?路潞,你少在我面前裝什麼天真無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是你乾的!」
路潞挑了挑眉,確實無辜道,「什麼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紓直接被她這厚顏無恥的態度給氣笑了,「你不僅在酒店讓人把我打暈,甚至害我不能去參加節目錄制,你敢說這些不是你做的?」
路潞愣了愣,隨即失笑,「溫小姐,汙衊人也得找個好點的藉口吧?」隨意的坐在桌沿,另一隻手把玩著髮梢,悠悠的看著她,「既然是被打暈的,那溫小姐為什麼不報警,而是跑來這兒顛倒是非?」
由於是背對著桌後,所以溫紓可以清楚的看見女人在背對池騫沒時眼底露出的譏誚。
一張臉頓時被氣得通紅,她不是沒想過報警,可是她在醒過來以後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甚至包括後來去酒店查房也說那間房並沒有人住過,她說的話根本沒人信!
她這才明白女人臉上的挑釁。
她是篤定池騫沒不會信自己!
「我親眼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呆在酒店房間裡這還不算證據?」說話間她瞥到男人沒什麼表情的五官,心底一下涼了大半,冷聲道,「好,池騫沒,那我問你,她前幾天是不是一直呆在臨城?!」
男人眉心微微擰起,但仍是沒開腔,只是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那隻留了個背影給他的女人。
路潞半闔著眸,毫不含糊的承認,「是。」
話音剛落,之前送咖啡的助理又進來了,不過這次手裡捧著個平板,看了一眼在辦公桌前對峙的兩個女人,最後將其遞到男人面前,「當家的,在溫小姐出入臨城酒店的時間段裡,路小姐正在臨城北的戲劇禮堂進行演出。」
路潞瞥了一眼助理遞過去的平板,緋唇勾出一絲不著痕跡的嘲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