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沒有過的體驗,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太多的睏意和倦意襲來,言晏沒能聽清他說了什麼,但還是下意識應了一句。
「你心甘情願嗎?」
「……」
沒有聽到女人的回答,那低啞的聲音裹著綿長而細膩的柔軟,他輕聲道,「言晏,我愛你。」
空氣中回應他的只有女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思緒混沌在睡下去的最後一秒,言晏依稀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但她實在太累了,想了想沒想起來,腦袋一沉,便沒了意識的熟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很早就起床下了樓。
離婚禮還剩最後一天,言晏因為還要去趟醫院,所以吃了早飯後孟曼也沒有多留他們。
她也還得準備明天出席婚禮時的打扮呢。
說是忙,但其實言晏也不知道自己該忙些什麼,總體來說幾乎都沒有她能插得上手的地方。
但聶南深不一樣,他這幾天都沒有上班,下午也不知道還要做什麼,於是驅車將言晏送到醫院後又道了一句晚上過來接她便離開了。
病房內,關珩坐在病床上,視線所及處的液晶螢幕上正播放著一則冷門的新聞。
女主播用著最官方的腔調,「就在幾個月前,這棟曾屬松姓死者的城郊大樓已被樊氏所收購,但經調查,這棟樓屬於違規建築,目前樊氏已採取措施,對外公佈將會在下個月初對其進行爆破處理,這一舉動無疑引起了……」
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關珩目不斜視的開口,「進來。」
言晏從外面推門進來,畫面已經切到了下一條熱點,「姑姑,在看什麼呢?」
「新聞而已。」尋常的關掉電視,關珩才看向她,笑道,「明天就是婚禮了,感覺怎麼樣?」
「還好啊,」言晏找了張凳子在床邊坐下,「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畢竟他們結婚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一場將這段關係公之於眾的婚禮而已。
但說是這麼說,關珩還是清楚看到了女人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歡喜。
她笑了笑,看著女人精緻耐看的臉蛋,腦海裡閃過她穿婚紗的模樣,神色寬慰,但那抹欣慰中又夾雜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落寞在裡面。
見她不說話,言晏以為是她身體的原因,擔心道,「姑姑,你怎麼了?」
「沒什麼,」關珩張了張口,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姑姑這個樣子不方便,明天怕是不能親自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