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爺,”女人在那邊的聲音清淡幽冷,但是又噙著很明顯的笑意,彷彿能看見她此時言笑晏晏的模樣,“女人間的關係你可能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很清楚安蘇的前男友為什麼會變成前男友。”
紀容司眉頭一擰,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擊。
見他結束通話電話,聶安蘇巴巴的湊過來,“紀爺,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紀容司低頭看著她,女人頭上戴了一頂擋陽光的鴨舌帽,顯得五官乾淨又清純,他不鹹不淡的問,“哪種算得罪?”
安蘇指了指他手中的手機,“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啊。”
剛才言晏一打過來,聽那語氣就不怎麼好,當然,這也是因為紀容司一上來就說了那麼不客氣的話,要她說平時言晏脾氣可不知道要比她好多少倍呢。
第一名媛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天氣很好,陽光很好,女人精緻的臉蛋幾乎看不出任何瑕疵,比起一如既往走叛逆妖嬈冷酷風的她,一旦稍微不加裝飾就很容易露出原本年輕又充滿活力的一面。
男人手指摸上她吹彈可破的臉,不大認真的笑道,“如果是呢?”
因為身高差距的原因,他不彎腰她就只能仰著頭看他,這樣無形之間就形成了一種被壓迫的狀態。
從這個角度更能清楚的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顎線條,還有那說話時隨著聲帶上下滾動的性感喉結。
“哼,你當我家言晏是那麼好欺負的?”她強行錯開自己的視線,冷冷的道,“還集體封閉式軍訓,你要是敢把她搞到部隊去大半個月,到時候我哥獨守空閨你估計就是他第一個開刀的。”
說完她背起裝備就往球場內去,強行壓住心底那點悸動,她可還沒忘記他們現在還處於冷戰階段呢。
夏天像高爾夫球場這樣的地方,休閒娛樂談生意都很合適,所以也不在乎是否是週末,反正人都挺多,尤其是這種旺季,一眼望去哪兒哪兒都是人。
他們選了一個相對來說視野比較好人也比較少的區域停了下來。
很多人都以為像聶安蘇這種家庭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打高爾夫球對於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過很不幸,她就是菜鳥一個。
這東西言晏玩得比她好多了,她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他出來打高爾夫了。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溫和的運動,想比而言,賽車攀巖衝浪這些比較刺激具有挑戰性的更深得她心,不過刺激的玩多了玩點兒不一樣的也挺有新鮮感。
紀容司從包裡拿出球杆和球,安蘇就在一旁站著看,男人不管從姿勢還是動作都堪稱是專業級別,再加上那一身的好身材和臉蛋,隨隨便便擺個pose都是道美麗的風景線,更別說還打得一手好球。
今天來打球的人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學校放假閒得沒事集體出了活動,他們選的這片區域年輕人佔大多數,就剛才紀容司打出的那一球,當即就引來了不少小姑娘犯花痴的目光。
安蘇手裡拿著球杆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不溫不火的道,“看不出來啊,紀爺還真是多才多藝。”
她瞥了一眼那些女人,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她們的聲音,她估摸著要不是她人就站在這兒,這會兒都有人過來要聯絡方式了。
聽出女人語氣裡酸溜溜的成分,紀容司直接把球杆扔給了她,“拿好。”
“幹嘛?”
她還沒反應過來,紀容司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雙手從身後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男人整個胸膛都貼到了她背上,這麼近的距離,都能清晰的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和古龍水的味道,安蘇臉蛋一陣燒紅,低聲嘀咕,“我是玩得不好,又不是不會玩兒。”
“玩得不好很值得驕傲?”
她撇了撇嘴,還是老實了下來。
打個球而已,是教練也這麼教。
這樣想她心裡平衡了許多。
手上的動作跟著男人的走,突然就聽男人的聲音在頭頂漫不經心的道,“我聽說聶南深是因為一張婚契才和關言晏領的證,怎麼,才一年不到的時間,還玩出真感情了?”
“有什麼不好嗎?”她對這個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於是學著也不是那麼上心,但此時如果她細了聽,就不難聽出男人語氣裡的那點諷刺。
腳邊就放著一杆球,安蘇跟著他的節奏來回揮動著調整弧度,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女人半邊精緻的下顎線條,薄唇勾了勾,“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她漫不經心的問,“賭什麼?”
“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