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嗓音仍是淡淡的,“俗套和狗血都來自於生活。”
她眯起眸子,“據我所知,你們之間從不過問對方感情的事。”
窗戶前的男人掀開了窗簾一角,視線落在花園中女人的身上,語調沒什麼變化,“打聽得還不少。”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梁元,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其他要知道點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也不是難事。
“為什麼?”她懶得去猜對方的想法,言笑晏晏中帶著點挑釁,“或者來個更狗血的,池老大不要告訴我你是看上我老公了?”
男人放下簾子,“作為他的好兄弟,不想看到他浪費時間,”漠聲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我想關小姐應該也知道,南深對聶家那個養女很不錯。】
這是掛掉電話前,池騫沒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言晏一把扔掉手機,疲憊的倒在床上,剛洗完的頭髮散落在床單上,心底愈發的煩躁。
池騫沒……秦思硯……
她看著天花板,手指用力的揉著發疼的腦袋,試圖驅除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現在該想的,是明天的事。
……
江城最大的地下拍賣場,昏暗的光線從舞臺上透露出來。
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將人帶到最前排的位置說了句稍等便退了下去。
年輕的女人長髮編成辮子攏在左肩,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黑色手套下的雙手規整的搭在腿上。
人剛坐下,舞臺上的燈光便啪的一聲亮了起來。
言晏看了過去,整個偌大的舞臺只擺放了一張椅子,精緻的五官淡淡然,“人已經到了,陸先生不打算出來見客嗎?”
人未現聲先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在這極大的空間中顯得空曠,伴隨著的還有鼓掌聲,“關小姐果然言而有信,竟然真敢一個人過來。”
身穿長皮風衣的男人出現在視線裡,言晏有過一瞬的驚訝。
二十出頭的男人,陰柔精緻的五官更是出乎意料的年輕。
沒錯,精緻。
從小生活在貴族圈裡,身邊從不缺容貌出眾的佼佼者,但饒是聶南深詹聿亦或是池騫沒,與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都截然不同。
陰柔精緻到給人一種無端陰冷的感覺。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打聽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大概走在街上她也只會將對方當做一個樣貌極好的小混混。
導致哪怕已經猜到,她還是不確定的開口,“你就是陸驍?”
“嗯哼,”男人微挑起眉,走到舞臺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左耳上那顆血紅色的紅寶石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光,有種偏妖孽的痞氣,似笑非笑,“怎麼,關小姐看著我不像?”
並未在意男人語氣中的調侃,言晏視線掃了一週,發現就連之前的保鏢都不見了,整個拍賣場出了他們和男人身後的服務員沒有其他人,她淡淡的開口,“人呢?”
陸驍吊兒郎當的靠在椅子裡,搭起一條腿點燃服務員為其點上的雪茄,笑笑,“關小姐這麼著急,就不怕我是在誆你?”
偌大的空間,臺上和臺下就有不短的距離,但也因為空曠能清楚聽見對方語氣中的調侃,“陸先生手掌整個暗夜,有必要誆我嗎?”
“是沒有這個必要。”
男人笑了一聲,隨著優雅的打了一個響指,身後那巨大的顯示屏上驟然開啟。
是一段封閉密室的影片,畫面裡四十多歲的女人雙手被束縛在椅子上,一頭利落的短髮下雙眸緊閉,看樣子像是已經昏迷了過去。
“姑姑!”
影片不過十幾秒便自動暫停,言晏一下站了起來,再是強作鎮定到了現在也掩不住臉上的怒意,“我姑姑現在人在哪裡!”
男人吐出一口菸圈,陰柔的五官釀著痞氣的笑,“你放心,關總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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