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唇抿起,她有什麼能給他的?
聶南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找你不過是我不想浪費時間,”毫不客氣的道,“少他媽給我來這套。”
呵,這就護上了。
聶南深也沒等他回答,牽起女人的手起身,直接扔了一句,“有訊息聯絡我。”
池騫沒看都懶得看他,只坐在那裡淡淡的開口,“慢走,不送。”
聶南深看了他一眼,冷呵了一聲,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男人順手點燃一支菸,看著被關上的大門,一雙冷厲的眸緩緩眯起。
“阿嚏!”
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維,抬頭就看到似醒未醒的女人裹了一層薄毯巴巴的走了過來,然後像個小貓似的鑽進了他的懷裡,撒嬌似的嘴裡喃喃,“啊,還是這兒暖和。”
池騫沒另一隻手順勢攔住她的肩,眸裡的冷厲也散了去,皺眉,“感冒了?”
“沒呢,”她像是還沒睡醒,聲音都帶著鼻音,他的手繞上女人柔軟的髮梢,低聲的道,“看書在房裡不行,非要去花園?”
“花園舒服啊,就是冷了點兒。”說著又往他懷中拱了拱。
室內有空調,再加上男人身上的溫度讓她緩了幾分,睏意又上來了,“當家的,”路潞閉著眼睛似不經意地一問,“剛才你們說的那個陸驍是誰啊?”
路潞還沉浸在回醒中,下巴突然就被扣住,她眼睛睜開了點。
男人低下頭凝著她茫然的眸,幾分試探,“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眨了眨眼,語氣憑添小女人的嬌媚,“我不能問嗎?”
那懵懂又無知的眼神再加上本就驚豔耐看的臉蛋,從頭到腳都詮釋了惑人妖精這個詞,池騫沒鬆開了她,嗤笑一聲,“假名媛就是假名媛,”深吸了一口煙,不屑的味道很濃,“你該多學學關言晏,對她老公都能不聞不問。”
路潞仰著頭,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男人線條分明又顯得冷酷的下巴。
她從男人懷中坐了起來,“有時候一個人之所以不聞不問,不一定是不愛,”一邊不緊不慢的取下身上的毛毯,一邊淡淡的道,“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心裡都清楚罷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轉瞬又仰起了委屈的表情,“看來當家的還是不夠愛我。”
池騫沒一把摟過她的腰,薄唇勾起,“這麼快就想得到我的愛?”
她站起來,隨手將毛毯扔到沙發上,半點睏意不見的嬌笑,“這不是跟了你,想多得到一點保障嘛。”
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池騫沒叫住她,“去哪兒?”
“哦,”路潞頭也沒回的朝門外走,“假名媛去找她的貴公子了。”
脫了毛毯的身體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池騫沒看著女人纖瘦的背影,眯起眸,笑,“我不是?”
這次路潞倒是停了下來,回頭將沙發上的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她笑了一聲,手指隨意的撥了下長髮,“你頂多算個有錢的暴發戶,哪兒比得上聶公子的矜貴。”
他諷刺她,她也照樣能給他諷刺回來。
男人好整以暇,他比不上南深?她也真是敢說。
聶南深坐上駕駛座,車剛發動,一道白色人影就從別墅內走到了車前,聶南深猛的踩下剎車。
見男人停下車,路潞掃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唇角噙笑,抬起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車窗前,白皙的手指在暗色的車窗上輕釦了兩下。
窗戶落下,露出男人那張極度不耐的俊臉,看也沒看她,語氣淡漠,“有事?”
女人出來的時候還是穿的那件白裙,不過身上多了一件薄紗披肩,雙手相疊一搭在門框上,隱隱都能見到脖子以下的風光,彷彿沒見到副駕駛上的女人,誘惑的姿態很明顯,“聶公子來都來了,不打算多坐坐?”
眉梢微挑,聶南深這次終於正眼看著面前的女人,語氣不知褒貶,“路小姐膽子不小。”
路潞當然聽得出他指的是什麼,但也不甚在意的笑笑,“這叫不知天高地厚。”
聶南深睨了她一眼,女人正歪著腦袋彷彿在說一個真理,他淡淡的收回視線,伸手便要關上車窗。
路潞見男人要走,眼疾手快的按在窗戶上阻止了他的動作,“聽說有錢人的脾氣都差到爆,”直起身來收了剛才的姿態,有些失望,“看來聶公子也不像傳聞中說的那麼紳士體貼。”
可不是,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站在這冷風中,他說走就走,還不帶廢話的那種。
“聶公子,”路潞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也懶得再墨跡,簡單明瞭的說了自己的目的,“您認識溫紓嗎?”
男人視線落在前方,“他的事我勸你不要管太多,免得折了夫人又賠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