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回位置上,不動聲色的笑,“咱們是做學術交流的。”
“路小姐很謹慎。”
男人由衷的道了一句,約在這樣的地方,確實比咖啡店夜場之類的看起來正常許多。
男人將書開啟了一半,很輕易就翻到夾著銀行卡的那一頁,路潞往後面靠了靠,雙腿交疊,嗓音不壓於歌手的悅耳,“我聽說徐先生做私家偵探這一行算是業內翹楚,”下巴指了指那本書,微笑著開口,“這個價……對於你來說應該不低。”
徐先生不過瞥了一眼便將書關上,手指在書殼上點了點,似是在沉思什麼。
二十萬定金三十萬尾金,這個價豈止是不低,哪怕是對於業內效率最高的他來說也算是難得的高價。
女人乾淨的手腕上配戴了一條簡約精緻的手鍊,乍一看低調卻是有錢也難買到的限量款。
做他這一行的,最懂的就是看人眼色行事,來之前他自然也查過路潞的底細,前途光明的鋼琴家,沒什麼負面報道,更沒有已婚傳聞。
他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猶豫著開口,“路小姐既然開這麼大的價錢,想必要委託我的應該不止是查查老公出軌外遇之類的小打小鬧,不知道路小姐想讓我查的是……”
路潞靠在沙發裡,雙手自然在身前交疊,看著他吐出三個字,“池騫沒。”
“池騫沒?名爵那個幕後老闆?”
她微笑著並沒有回答,但那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
徐先生有些震驚,池騫沒向來低調,外人所知的也不過他是聶南深的合作伙伴,但鮮少有人知道那男人才是背地裡真正的掌權者。
幾乎掌握了整個上流暗界的交易場所。
如果不是他是做這一行的,恐怕連這點訊息也不一定知道。
對於這點路潞當然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過度低調,她又一向不看任何新聞報道,她當初也不至於直接將他錯認成聶南深。
男人挫著雙手,“路小姐要知道,我們確實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情,只不過憑池騫沒的身份想要調查他,”乾笑了兩聲,“怕是有點難度。”
意料之中的回答,路潞也不急,淡笑道,“沒有難度我自然不會找你。”
敢請他來調查池騫沒的,面前的女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出手闊綽,不用想也知道來路不小,他不敢隨意得罪,於是只能為難道,“一旦與那些扯上關係,我這種人很容易丟掉小命的。”
雖然做私家偵探本來就是個冒險的行業,稍微高階一點的業務除了調查那些高官背地裡的骯髒交易,更有調查仇家的他也不是沒有做過,但畢竟這次的調查物件……實在不算什麼善男信女。
路潞視線從頭到尾落在男人身上,聞言一直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緊了緊,淡淡的出聲,“聽徐先生這句話,裡面好像確實有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女人美麗的五官勾出徐徐的笑,丟掉小命,這個法制年代,一條人命可不是這麼玩兒的。
最後她直接冷了臉,也不為難他,只丟下了一句不算威脅但也威脅的話,“得罪我比直接得罪他的下場好不了多少,那個男人本事怎麼樣我比你清楚,我只需要知道你所能查出的所有底細。”
………………
聶安蘇的突然回國是在江城造成了不小轟動的。
安蘇讀的是江城有名的醫學院,和言晏不是一個學校,當然,因為之前出國這邊也跟著退了學,現在好像也沒有再回學校的意思,明面上這些不會有人報道,但但凡上流圈子內一流二流三流的各類紈絝子弟富家千金接二連三鬧上頭條並都牽扯上了聶家大小姐這幾個名頭,區區半個月所有人都知道聶家這個無法無天的嬌懶千金回來了。
聶南深自然不會讓她剛回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於是在放任了幾天之後還是將人拖回了聶宅。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相安無事的過著,只不過聶南深因為工作上的事比平常忙了很多,有時候接了應酬很晚才回家,不說醉得不省人事,但也是一身的菸酒味。
一開始餘媽都會提前準備好醒酒茶,後面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言晏就會讓餘媽先回去,自己去煮醒酒茶等他回來。
不過就算應酬到再晚,他也是十二點前就會回來。
對此言晏也不好說什麼,他工作上的事她不好插手,但有幾次還是忍不住抱怨,直到有一次聶南深不知是清醒著還是真醉得厲害,直接壓著她在客廳做了起來。
她好說歹說他都不聽,最後忍不住伸手去推他,聶南深像是被鬧得煩了,直接扯下領帶將她雙手綁了起來。
為此言晏忍了好段時間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但是她又不能對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發脾氣,於是這股悶氣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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