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呼吸了一口空氣,一個字還沒說出來,男人的第二波攻勢又襲了過來,聶南深扣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去,屬於女人的聲音一遍遍響在耳邊。
【大概是我愛上你了啊。】
鼻尖都不可制止的被那熟悉又怡然的氣息充斥著,滿腔的柔軟和帶著疼痛的酸澀像是一下子找不到發洩的地方,於是手指插入她柔軟佈滿香氣的長髮,愈發的用力。
言晏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等一個綿長而侵佔性極強的吻結束,她的大腦已經因為缺氧而變得意識有些模糊,男人的吻一路延綿到她的耳垂,伴著曖昧不息的低喃,“言晏,你愛我嗎?”
低啞的性感嗓音隨著那氣息飄進了她的耳裡,言晏睜著有些迷糊的眼,不知為什麼懵懵懂懂的就回了一句,“愛啊。”
然後那聲音更低了,像是有點笑意在裡面,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吻著她的臉,從眼簾到唇角,像是在試圖替她吻去那些已經不存在的淚痕,溫柔到令人心悸,“今天為什麼哭?”
那染著疼惜的語調低低的,貼在她臉上的唇瓣溫熱,言晏回過頭來,“嗯?”
聶南深捧著她精巧的臉,“是我媽今天說的話讓你生氣了,”一雙幽深的眸看著她,“還是因為我?”
關珩到底是她姑姑,不至於真的把她罵哭。
無非就是,今天孟曼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他。
言晏面上一僵,對上男人深邃逼迫性極強的眸,她下意識別開了視線,“沒什麼啊,”手指漫不經心的順著被弄亂的發,“就是好久沒見我姑姑了,突然才發現,”視線看向某個地方,清淺的笑,“我好像不是一個人。”
其實具體說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哭,也大概就像她所說的,一個人太寂寞,孤立無援的時候,她只有最親的親人,無論對錯,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一邊。
是人總會有依賴,而這麼多年她唯一的依賴也只有關珩。
女人側著臉,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唯有那雙眸底不易察覺的情緒還是輕易落在了聶南深眼裡,一陣微軟的心疼,“你當然不是一個人,”手指撫上她的臉頰,那溫柔到極致的目光愛惜又疼惜,“言晏,你還有我。”
就算沒有你姑姑,你還有我。
………………
回到銀南別墅,言晏還沒下車,就被男人從位置上抱了起來,徑直往別墅內去。
雖然已經是晚上,這個時候餘媽估計也睡下了別墅內沒有別人,但言晏還是說要下來自己走,男人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唇畔噙著點點的笑意,“抱會兒。”
言晏雙手搭在他脖子上,抬頭看著在夜色下男人英俊的下巴,淡淡的想,有力氣沒地方使……現在讓他多使使力氣也不錯。
省得整天只知道在床上折騰她。
雖然她不知道她這點體重對聶南深來說並算不上什麼。
聶南深一低頭就看到女人微紅的臉蛋,低低的笑出聲,“想什麼呢?”
“啊……啊?”
他下巴指了指,“開門。”
言晏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門口了,他抱著她自然沒手去開門,微紅的臉蛋有瞬間的窘迫,“哦。”
然後伸手摁下房門的密碼。
門開啟玄關的燈自然亮了起來,女人臉上還未完全褪去的紅色在那燈光下更加明顯,“聶太太的臉紅成這個樣子,”聶南深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很懷疑你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言晏臉上剛要消散的紅色立馬又升了起來,有種被窺探的窘迫,但她還是故作鎮定的道,“聶公子,人家還是單純的女大學生,別用你那骯髒的思想來揣測我。”
“骯髒?”聶南深抱著她往二樓臥室去,越看她紅著的臉就越是生起了挑逗的意味,低啞的笑聲下流又性感,“也不知道昨晚是誰享受得不要不要的。”
“聶南深!”
言晏一張臉已經漲紅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惱羞成怒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這男人正經的時候斯文矜貴得一副禁慾像,無恥下流起來偏生更讓人面紅心跳,言晏雖然確實也不像她說的那樣有多單純,但從小的家教在那裡到底也開放不到哪裡去。
偶爾在床事的時候他一說那些話她要麼是將腦袋埋到枕頭裡捂著耳朵,要麼就是半夢半醒意識模糊,現在這麼一聽,她除了叫他的名字竟不會說一句罵人的話。
但她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被這個狡詐的男人牽著鼻子走,立即轉移了話題,“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