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十分放心的從裡面將門開啟,但她明顯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獸性。
下一秒人還沒走出浴室,言晏就直接被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男人打橫抱起拋到了床上,鋪天蓋地的吻接踵而至,“現在洗乾淨了,可以給我吃了?”
說的是問句,但言晏真沒從裡面聽出有詢問她的意思,甚至那手上的動作已經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揚起笑臉伸手就要去推他,“聶公子,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聶南深直接將她撓在他胸膛的手握住舉到頭頂,修長有力的手直接去扯掉脖子上的領帶,那動作迫切卻不顯猥瑣,反而透著一股張狂的性感,薄唇染出笑,“不,得到了更好。”
說完唇就壓了下來。
那蓄勢待發就抵著她,女人因為剛洗完澡臉上還染著一層霧氣的緋紅,一下子變得快滴出血來,那醒目的顏色一下延綿直耳脖子,“不要,我頭髮還沒幹。”
“嗯,”他吻著她,聲音都變得含糊和迷亂的沙啞,“吹多了對頭髮不好,自然風乾。”
然後伸手摸到床頭的遙控器,直接將空調溫度調高。
言晏沒兩下就被吻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了,其實她也就剛才生了一下小悶氣,萬一聶公子真的憋壞了……唔,她可不要守活寡。
這種事一旦到了興致的那個點,幾乎連神經末梢都繃了起來。
所以當整個充斥著曖昧氣息的臥室突然響起那極不和諧的手機鈴聲時,言晏幾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男人那陡然陰沉下來的氣息。
但也不過一瞬,他就像沒聽見一般,伸手直接掐斷了電話,繼續無動於衷的纏綿。
言晏被晃得厲害,耳邊響起的全是男人壓到耳邊的粗喘,反應了好幾瞬腦袋仍迷迷糊糊的,嗓音染著不知名的沙啞嬌媚,“聶南深,我來電話了……”
她伸手去拿掉在枕頭上的手機,然而手還沒碰到就被男人一把扯了回來,十指相扣,“不接。”
她再次被吻住。
但電話那頭的人依舊樂此不疲的打過來,在不知電話響起多少次又自動被結束通話多少次之後,言晏終於清醒了一些,還是伸手將還在響著的手機拿到了手裡。
看到螢幕上不斷跳躍的名字,緋紅的臉色微微尷尬的僵住。
聶南深兀自低頭吻著女人俏麗的鎖骨,含糊不清的問,“誰?”
她的手指停在螢幕上遲遲沒有摁下,“……安蘇。”
聶南深一下從她胸前抬起頭來,擰著的眉充分體現了男人此刻心情的不悅,“這麼晚她打電話來做什麼?”
江城和莫斯科有時差,平時就算安蘇打電話過來也不會挑她睡眠的時間。
“大概是……唔,興師問罪?”
聶爺爺和孟曼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聶安蘇無疑也從孟曼那裡知道了,言晏很自覺的已經能想像到如果她摁下接聽鍵即將聽到鋪天蓋地的罵聲了。
聶南深直接被擾得不耐煩,語氣更是冷到不行,“不管。”
說完直接把還在響著的手機扔到了一旁,低頭去吻她的臉頰。
“……她是你妹妹。”
“shit!”
於是一貫優雅溫和的聶公子終於在爆完一句粗話後,言晏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手機已經男人煩躁的接起,語氣更是冷到不行,“什麼事?”
男人一貫低沉的嗓音裡除了浸著冷意還染了一層不易察覺的沙啞,導致電話那頭的人懵了懵也沒能聽出是誰,但她可以確定是個男人。
聶安蘇十分淡定的看了一眼時間,換算下來江城應該是凌晨十二點左右。
於是一向雖然算不上矜持但也還有教養的女人就像炸了毛一樣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你他媽哪兒冒出來的智障?這麼晚怎麼會拿著我媳婦兒手機?!”
“……”
聽著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冒出來的怒罵,言晏眼皮不自主的跳了跳,然後清楚的看到男人沉下來的臉色,“誰教你說的髒話?還有,”聶南深波瀾不驚對上身下女人的眸,平鋪直敘的道,“她現在是我媳婦兒。”
言晏睜大了眼睛,他直接搶了她手機就算了,這麼說話是想讓安蘇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