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懲罰似的輕咬,後來漸漸變成了深吻。
空氣中佈滿了纏綿的氣息。
一記深吻結束,言晏抓住他探進她衣內的手,粉紅的臉蛋盡是不樂意,“我怎麼不是小白兔了?人見人愛,單純又無辜。”
他一邊吻著她細緻的肌膚,一邊低低的笑,“是是是,人見人愛,”那湊得極近的臉貼了上去,“你那時候就那麼不想嫁給我?”
眸色微顫,她歪了歪腦袋笑得真誠,“不想嫁給你很奇怪?”她抬手去摸男人柔軟的發,言笑晏晏的看著他,“你呢?你那個時候難道就是真的想娶我了?”
“當然不是。”
這句話聶南深說的一點含糊沒有,雖然是早就知道的答案,但當真正聽到的時候她覺得心底就像塞了一堆死死的棉花,聶南深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推開,女人小臉氣呼呼的坐了起來,“所以你那時候到底為什麼非要娶我?”
聶南深看著她的模樣,一把就將紅著臉蛋的女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失笑,“我娶你,難道不是你用那張婚契威脅我的?”低頭失笑,“膽子倒挺大,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了。”
將她放到床上,逗弄似的捏她柔軟的臉蛋,“所以關小姐,既然是你威脅我的,你就該對我負責到底。”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別把責任都推給我,後來我說了婚契不作數。”
他好笑的看著她,“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作為男人那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
“哦。”她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笑眯眯的,“原來聶公子跟我結婚只是為了面子問題。”
下一瞬,聶南深就見她脫了鞋扯過被子就將自己裹住,被子中冷飄飄的就傳出了句,“滾書房睡去!”
沒想到女人反應這麼大,聶南深頭疼的扶額,好吧,是說錯話了。
女人的小腳丫子還露在空氣中,聶南深取過被腳替她掩好,看著那將自己兀自裹住的身影,心底一陣別樣的情緒蔓開。
正如他所說,他一向不喜歡太有心計太自作聰明的女人,關聶兩家十多二十年的交情,要愛上早就愛上了。
說得更確切一點,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樊家正好撞見她差點被繆振生輕薄,他確實不會想娶她。
也許是那一瞬的玩心大起,也許是那一瞬有所謂的征服欲作祟,他突然就想看看,為了不嫁給他她還能使出什麼手段。
事實上她也確實做了不少,甚至結婚之後,她滿腦袋想的都還是怎麼和他離婚。
臥室內寂靜得只聽得見微弱的呼吸聲,言晏閉著眼睛,半天沒聽到聶南深的動靜,剛要睜眼時,另一側的被子就被人掀開了來,接著柔軟的床跟著陷下了一片。
後背男人的胸膛貼了上來,聶南深雙臂摟住她,“不是一直嚷嚷著要離婚?”他下巴擱上她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的研磨著,語氣極度溫和,“言晏,你怎麼跟你姑姑說的?”
言晏背脊微微一僵,哪怕不明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語氣中不明顯的緊張。
她閉著眼,淡淡的道,“突然不想離了。”
聶南深將她整個身子扳過來,極其認真的看著她,“嗯?”
她又要轉過身去,“我累了,睡覺。”
她才動,男人已經翻過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不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言晏,看著我,”一隻手撫上她的臉,強迫她睜開眼,“告訴我為什麼,嗯?”
那深邃至極的眸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好像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她躺在他身下,頭頂橙黃溫暖的燈光將男人健碩的身形剪出輪廓,鼻尖全是屬於男人獨特又強烈逼迫的味道。
她抬起眸對上男人的視線,突然笑著開口,“聶南深,你愛我嗎?”
燈光下,她明顯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微微一怔,和……遲疑。
沒等聶南深回答,她已經別過了臉看向別處,“大概是我愛上你了啊。”
這句話她說得漫不經心,甚至語氣平淡得與往常的玩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