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說您開啟就知道了。”
她擰眉想了想,今晚在這裡和她熟悉的人並不多,誰會給她這個東西?
她點頭,“我知道了。”
“那麼路小姐,祝您愉快。”
說完服務員便轉身離開了。
路潞看著手中泛黃的檔案袋,來回翻了一下也沒找到任何署名簽字,有些疑惑,但還是半信半疑的將其開啟。
從裡面抽出僅有的幾頁紙,原本還帶著幾分疑惑的表情卻在觸到紙張最上面的兩個字時猛然僵住。
離開酒店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雪。
因為要出席拍賣會,所以路潞穿得並不多,那凌冽的寒風直接讓她冷得哆嗦。
助手已經在她上洗手間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臨時先走了,她又喝了酒不能開車,然而剛打算打個車回去,一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到了她面前。
嘖,車倒是挺性感的。
想是這麼想,她也沒有多猶豫,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進去。
如果說聶南深是那種斯文儒雅中隱隱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氣息,那麼身旁的男人就是把那種深不可測直接擺到明面上來,冷然邪肆的氣質伴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感。
車內沒有開燈,只能勉強看清一些輪廓。
池騫沒看著她上車,然後自顧的繫上安全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那精緻的臉蛋沒有表現得很驚訝,當然也沒有表現得很高興。
“臉色這麼難看,”抬手撫過她胸前的一縷微卷長髮,低低的嗓音徐徐,“怎麼,對今晚的禮物不滿意?”
湊過去薄唇就欲貼到她臉上,但被路潞輕易別開了臉。
她抬手自然的將長髮攏到右邊肩頭,淡淡的道,“我想要對誰臉色好,那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我對他好。”
前幾天這女人才像個小貓兒似的對他黏得不行,這會兒那冷漠的態度更像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池騫沒微眯起眼,看著那髮絲從手中繞出,突然就笑出了聲,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因為我不是聶南深,所以讓你很失望?”
路潞不否認也沒承認,只是默默的把手機拿出來調成自拍模式,和身旁的男人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才輕輕的笑,“要知道,像我這樣長得好看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確實很容易被一些變態纏上。”
池騫沒看著她手指流暢的將那張照片上傳到她的賬號郵箱裡,只覺得好笑,挑起她的下巴,那一身黑色的襯衫更似融在夜中,唇角那點不屑譏誚毫不掩飾,“你見過像我這樣的變態?”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自戀了,怎麼這個男人比她還要自戀?
不過這樣一張足夠迷倒千萬少女的臉……確實不怎麼像變態。
不過可惜,她不是少女,緋唇勾了勾,“你又見過哪個變態會把變態兩個字寫在臉上的?”
嘴上說著很警惕,但表情半點慌張也沒有,反而透著一股從容的遊刃有餘。
“信不信,”池騫沒手指緩緩移到她肩頭的肩帶上,溫熱的語調充滿了曖昧的挑釁,“就算我現在真對你做了什麼,你存進郵箱的照片也半點不會落到警方手中?”
似挑釁也似威脅,如果放在今天之前,指不定她還真不信。
“別……”
在男人真欲打算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路潞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那驚慌不過像一閃而過的錯覺,“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擺出委屈的模樣,故作嬌嗔的聲音,溫軟而討好,“能好好說話解決的事,你幹嘛這麼兇?”
男人湊過去,俊臉邪肆染笑,“你讓我動口?”
路潞嘴角一抽,還是忍不住退到個安全距離,巴巴的笑著轉了話題,“外面下這麼大的雪,你不是來送我回家的嗎?”
池騫沒看了她假到不行的笑臉一眼,重新扣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唇角的弧度像是在笑又更像在冷嘲,“這就迫不及待想甩了我?”
她似沒看到男人的神情,又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別這麼委屈,聶公子是江城所有女人都趨之若鶩的物件,”事不關己的假意安慰,“你輸給他沒什麼不光彩的。”
池騫沒眉梢微挑,來了些興致,“之前偷偷打聽聶南深的行程,又故意跟到沙特打算來個偶遇,你的目標是聶南深,不過很可惜,”淡淡睨了她一眼,“你遇上的人是我。”
那臉上的輕蔑就差沒寫瞧不起三個字了。
路潞扭頭看他,秀氣的眉一下皺了起來,“你調查我?”
他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掏出一支菸來,輕描淡寫的回答,“你那點手腳,調查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