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潞二人正好在大廳中央,並聽不清都說了些什麼。
她微微眯起欣長好看的眸,眉梢微挑,下巴朝門口方向指了指,“那女人不是關言晏?”
助手有些吃驚,“你不是不看新聞八卦的嗎?怎麼會認識關言晏?”
路潞沒有回答,而是轉眸看向其手臂挽著的男人,英俊儒雅,那翩翩俊顏竟和那個男人不相上下,唇角突然勾了勾,“看不出來關名媛膽子挺大的,在這樣的場合和別的男人成雙入對,”緩緩搖晃著杯中的香檳,儼然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也不知道聶公子看到了會是什麼表情。”
“什麼別的男人?”女助手出聲提醒,“那不就是聶公子麼。”
杯沿還沒貼上唇,路潞手指一抖,“你說什麼?”
見她吃驚的反應助手有些意外,“聶南深,K總裁,你不是認識嗎?”
握著酒杯的手一緊,視線再次鎖在那兩道人影身上。
香豔晚禮服和名貴西裝的攜手款款進入眾人視線,男人正低頭在女人耳邊低聲的說著什麼,乾淨的眉目都是溫雅的柔和,偏偏從外人的角度看起來都是周身冷漠的矜貴。
與腦海中完全不同的面孔,饒是路潞素來淡定的心境此時也感到莫名而來的心慌,背脊沒由來的一陣發涼。
如果他是聶南深的話,那上次她在沙特見到的那個的男人又是誰?
酒店大廳前方是一個拍賣臺,下面已經佈置好了供來賓就坐的席位。
聶南深帶著她直接來到靠近前面一點的位置坐下,拍賣會快要開始,所以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吵,言晏突然扭頭問身旁的男人,“你確定名爵那個老闆是被甩的那一個嗎?”
名爵……池騫沒?
聶南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起這個,握著女人的小手,“怎麼說?”
言晏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大廳中央的某個顯目的身影,“可是怎麼看起來,好像溫小姐才是被甩的那個?”幾分好奇的問,“他是有新寵了嗎?”
“不清楚,有段時間沒聯絡了。”聶南深頭也沒抬,彷彿她的手指是多麼好玩的東西,低低的笑,“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的事了?”
臺上燈光亮起,言晏端正的坐好,同時也將自己的手收回搭在膝蓋上,“沒有啊,”視線看向臺上,淡淡的道,“只是覺得不愧是關係良好的生意夥伴,一個比一個花心。”
……說的是池騫沒,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
聶南深正想開口說什麼,這時候主持人已經走上了臺,然後他清楚的看到,身側的女人明顯僵硬了一瞬。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沒有注意到聶南深的目光,言晏雙眼落在走在主持人前面的女人身上,心底泛出冷笑。
她倒是忘了,良黎本來就是搞慈善事業,今天這場拍賣會由樊家來主辦再正常不過。
臺上的中年女人看起來依舊年輕,穿了一件紫色旗袍,站在臺中央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素雅的大方。
視線往臺下一掃,很準確的捕捉到那道冰涼透著冷意的目光,良黎有片刻的詫異,秀眉擰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失態,收回視線轉而走到臺前,落落大方的說著開場白,“今天很榮幸能邀請到各位來參加此次的慈善拍賣會,這次拍賣會所得基金會以慈善基金會名義捐出,我在這裡代表我和我先生感謝各位的捧場。”
接下來就是拍買席上的一片掌聲,如果說良黎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夠讓在座的人賞臉,那麼樊天逸就不一樣了。
言晏坐著沒動,聶南深自然也不喜歡這樣的形式,接下來又是幾句可有可無的客套話,然後就由主持人接場。
隨著一件件物品被擺上進行今天的拍賣主題,有名家收藏的古董,名畫,也有著名設計師打造出來的奢華珠寶,更不缺一些名貴豪車。
一次隨著一次的叫賣被推上拍賣高峰,十萬幾十萬不過眨眼而過。
對於拍賣會言晏本來就沒有多大的興趣,又因為昨天被聶南深折騰到很晚才睡,中間已經連著打了好幾次呵欠,“還有多久啊?”
聶南深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很困?”
她點點頭,順勢靠到了男人肩頭,“有點。”
聶南深看著她眼皮都快撐不住的要閉上,笑了笑,“不好奇我要送你什麼?”
她像個小貓兒似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喃喃的聲音軟得不行,“都行啊,你送的都喜歡。”
唇角勾了勾,聶南深抬手替她捋開擋住臉的髮絲,輕聲哄道,“再等一會兒,快到了。”
言晏仰了仰腦袋望著他,“是壓軸嗎?”
“應該是。”
壓軸……壓軸都好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