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理不問,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那時候她覺得她也沒資格沒理由去過問,但現在不一樣。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丈夫瞞著自己太多事情,尤其這件事還充滿著不確定的危險性。
“言晏,”他叫她的名字,狹長幽深的眸微微眯起,“那你呢?”
她的手抽出,聶南深也同樣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動不動的凝著她的臉,語氣同樣似隨意一問,“你就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言晏擰眉,下意識的道,“我能瞞著你什麼?”
“我記得之前有問過你,”他靠著身後的背倚,伸手去拿手邊的紅酒,緩緩的道,“當初為什麼不肯把關家賣給樊天逸。”
桌子下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猝不及防的縮了一下,她側過視線,“沒有為什麼,”神情極力也掩藏不住那份寡淡,“和不想賣給你是一樣的道理。”
聶南深也不揭穿她,良黎曾經是關家的養女,從某方面來說,就像秦思硯在聶家的身份一樣,安蘇雖然一向不和她親近,但也從沒表現出什麼不喜歡或者厭惡的情緒。
而女人的反應,甚至不能用單純的厭惡來形容,並且這物件還包括了樊天逸在內。
“好了,不談這個,”他笑了一下,抬手喚了服務員過來給她填上喝空的水,嗓音柔和,“先吃飯。”
“……好。”
男人動作優雅的吃著東西,像是在刻意轉移話題,“明天有一場慈善拍賣會,你和我一起去?”
言晏還是沒有多大的胃口,大概是兩人都不想在剛才的話題上繼續,她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吃完飯,兩人彷彿都將剛才的談話忘記,埋了單,聶南深摟著她的腰往外走,低頭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不問問為什麼要讓你和我一起去?”
她困惑的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就是在問為什麼。
上了車,聶南深才回答她,“有禮物送給你。”
“什麼禮物?”
她以為剛才只是他隨口一說。
聶南深俯身過來替她繫好安全帶,親了親她的臉蛋,“明天就知道了。”
“……哦。”
對於他說的禮物,言晏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反正就明天的事。
她開過來的車停在了他們公司的停車場,所以聶南深直接開車回了公司。
下午兩點過,已經過了正式的上班時間,言晏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下午約了詹聿,對此聶南深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淡淡的道,“我下班後來接你。”
地下停車場,言晏看了眼手錶,“不用了,詹聿下班也很晚,我可能不回家吃飯了。”
車門被男人用力的關上,在空曠的停車場內伴出重重的迴音,“所以你是要和你的藍顏一起共用晚餐,”聶南深挑眉看著她,嗓音涼涼的笑,“讓你老公一個人回家吃?”
藍顏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口中說出來聽著總有種的鄙夷的味道,她鼓著臉蛋不滿的看著他,“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一個人吃啊。”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的笑,“所以為了不讓你一個人回家吃,我今晚回來陪你。”
無賴啊無賴,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範例。
言晏挽上他的手臂,“可是我很久沒見他了,今天安蘇打電話來也問到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仰著腦袋巴巴的望著他,頗有種小女人在撒嬌的意味,“今晚讓餘媽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嗯?”
聶南深低頭看著她乾淨又甜美的臉蛋,心臟的地方一下就因為那軟軟糯糯的聲音軟了下來,薄唇勾出弧度,但語氣還是半分不肯退讓,“八點之前我要在家看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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