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腕被一道大力扣住,整個身子直接被男人扯了回去,她拼命的去掙扎,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全糊了視線,“池騫沒你放開我!”
她伸出手去拍打他,哭腔混在雨聲裡,“你答應過我,你說過你不再碰別的女人的!”
凌晨的名爵外來往的人很少,池騫沒用力的扣住女人的身子,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的他突然冷笑出來,“溫紓,你不要我碰你,又不希望我碰別的女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
聞言女人身子狠狠一震,她以為他是來向她解釋的,此時卻聽到男人這沒有半點悔悟意思的語氣,心底一下更是寒涼,“是因為我拒絕了你,所以你故意拿她們來氣我?”
跟著追出來的男人同樣也沒有打傘,冰涼的液體將其墨黑的發和那一身暗黑的裝扮統統打溼,他皺著眉。
他沒這樣想過,但這個時候這樣解釋好像才是最好的讓面前女人冷靜下來的方法。
被男人的沉默刺激到,“池騫沒,這就是你說的愛我?”
他分明說了他愛她,可是就因為她現在不願意讓他碰她,所以他就去找了其他女人?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接受。
太過的委屈和憤怒一下蜂擁而上,再加上男人一直想要控制她,導致手上的力道像是失去了控制,重重的一巴掌扇到了男人臉上,“池騫沒,我不要再看到你,我們分手吧。”
但是說完她才發現有哪裡不對。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有答應過要和他在一起。
池騫沒明顯因為剛才那一耳光變得更加沉默又彷彿陰沉了下來,長這麼大,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池老大頭一次被女人扇耳光。
溫紓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男人那渾身散發出的凜冽之氣,明明是他的不對,現在卻半點沒有要向她道歉的意思,本來還有一點猶豫的溫紓紅著眼睛,看著男人愈發冷漠的側臉,聲音倔強得沒有半點緩和的餘地,“池騫沒,如果你所說的愛只是這樣而已,那我做不到像那些女人一樣迎合你。”
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我也不是你想隨便玩玩就拿來消遣的女人,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插手任何關於我的事。”
胡亂抹了一把眼淚,這次輕易就從男人手中掙脫而出,這個點的這個地方並不好攔車,但不知是上天可憐她還是怎麼,在她身後幾步正好就有了一輛剛停下的計程車,甚至沒有看到一旁剛攔到車的女人,她衝過去開啟車門就要鑽進去。
剛開啟的車門被一道大力阻止,池騫沒的手抓在車門上,雨水從下巴滴落而下,薄唇緊抿,“溫紓,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他看著面前的女人,“我愛你,但不代表會一直哄你縱容你。”
冷峻的臉龐沒了往日的邪佞,只有摸不清情緒的淡漠,溫紓此時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表情,頭也沒回,扳開他有力的手指就要上車。
池騫沒雙手緩緩垂回身側,狹長幽深的眸暗得如天上墨色,嗓音沉而冷漠,“想清楚了,”他面無表情的道,“今天你上了這輛車,我不會再對你有興趣。”
溫紓剛要上車的身形一頓,威脅,以往不管是用這樣的威脅,還是那她工作上的事來威脅,她都已經聽過不止一兩次了。
但隱約,這個男人這樣冷漠對她的聲音還是第一次。
腦海裡驀地又想起了剛才她在名爵裡看到的一幕,手指用力的掐入掌心,仍是止不住那些淚落下,“我一直都不希望你對我有興趣。”
緊接著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被耽誤了好半天的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然後穿著皮衣短裙鬆糕鞋,並且之前在這裡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車的女人就這麼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漫天烏壓壓的一片,混著雨幕的視線可見度低到可憐。
早在一旁侯著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見狀立即衝過去給男人撐起傘。
池騫沒面無表情的將視線從先前車輛停過的地方收回,夜中冷風呼嘯而起,與不遠處那道一直拿著傘看著好戲的身影擦肩而過的瞬間,男人冷無溫度的視線隨意掃了一眼。
天空中在此時突然一聲炸雷悶響,一道藍色火光閃電劃過頭頂那片深暗無光的上空,頃刻間亮起一片,視線交錯的瞬間,路潞清晰的看到,從她身側走過的男人冷漠英俊的側臉下緊繃著的——凜冽殺氣。
那道巨雷聲響猝不及防的像是透過耳膜擊到心底,握著傘柄的手指驀地一緊,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起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寒意。
活在黑暗中的人,本就不該往光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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