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一怔,那神情明擺著的意外,這個反應更是讓男人不悅,“是不是如果不是杜甄雅,你就打算這段時間都用學業繁忙的事來搪塞我躲著我?”
先是趁他不在就一個人搬出去住,他回來又是各種理由藉口不來醫院,好像是希望就這樣漸漸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樣。
言晏溫溫涼涼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一下子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如果今天不是杜甄雅直接上門到她面前赤裸裸的示威,她確實不會過來。
但是學校裡事情很多也是事實,她也沒覺得在躲著他。
可是就這樣突然被他說出來,又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她不大想見到他。
但還是下意識的否認,“我沒有搪塞你也沒有躲著你,”手指攪在身前,“至於生氣,我想沒有誰會在自己丈夫在與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還跑上家門的情況下還是不會生氣的。”
她還沒有大度到那個程度。
男人狹長的眸眯了一下,嘴角勾了勾,“吃醋了?”
“正常女人都會吃醋的不是嗎?”她並不否認,臉上笑意淡開,“我確實見不得一邊不願意和我離婚的男人另一邊又有太多女人圍上來,顯得好像我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一樣。”
聶南深薄唇溫度有些涼,明明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反應,但如果說這是吃醋的話,那為什麼他在她眼裡看不到除了生氣之外的其他情緒?
彷彿就像是一場作戲,假裝她會在意的作戲。
不,更準確點說她確實在意別的女人,但這個在意並不是以他為出發點,更像是她不能忍受這件事情的本身。
“所以聶南深,如果你確實想和我好好過日子的話,那麼就公平一點,大家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過,”她站起身來,面色十分平靜的望著他,“如果不是,杜小姐確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選擇的意思就是,選了一個,就必須放棄另一個。
這段時間她其實已經大概想清楚了,如果聶南深不願意和她離婚,那她一個人犟著不放那也是白費力氣,那麼她可以退這一步。
她總不至於天真的以為,聶南深不願意離婚是因為真的愛上她,那不過是現在的她對他而言還有新鮮感,但這樣的感覺遲早會退散,那麼多至少在他這段新鮮感過去的日子裡,她能夠得到這段婚姻裡該有的公平對待,而不僅僅只是一個交易的遊戲物件。
聶南深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溫婉無害的臉,突然緩緩的出聲,“言晏,你在怕什麼?”
她以為這些話她說得已經夠清楚了,精明如聶南深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但也可能是將她話中那一層自己都未察覺的意思理解得太透徹,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關言晏,捫心自問,從結婚到現在你要什麼我沒給你?你要怎樣我沒依你?”坐在床上的男人冷冷的笑出聲,“你到底在防著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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