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的時候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把一天工作做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了晚上。
翻譯本來就是一項耗時耗腦的工作,尤其是對於她們這種還在學校初期的學生來說,有很多專業上的術語並不是運用得很靈活。
寢室內後來回來的兩名學生已經睡下,方婉也剛把手上的東西昨晚,躺在被子裡和婁明澤小聲的打著電話。
言晏將筆合上揉了揉鼻樑,視線一下停在桌上的小鐘上,凌晨十二點五分。
她微微抿了下唇,這個時候沙特好像正好六七點左右。
她知道陳叔今天在擔心什麼,可是她覺得,自己搬出來其實與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想了想,言晏還是拿起了手機往陽臺的方向去,伸手撥出了那個一個多星期也沒有聯絡過的號碼。
深秋的晚風涼意習習,她望著宿舍外的學校夜景,半天卻只傳來撥打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自己考慮是要繼續這樣和我不死不活的耗著,還是打算整理思緒好好和我過日子】
言晏盯著手中暗下去的螢幕,是給她時間考慮,所以他也需要時間來考慮嗎?
好像也是的,其實仔細想想,只要他不願意離婚,不死不活的和他耗著,和好好過日子也沒什麼區別。
事到如今,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此時,沙特沙漠皇宮中。
巨大的宮殿內金碧輝煌,典型的白色沙特風格建築,沙特王子居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其左手邊此時正坐著一位身穿黑色風衣樣貌極其出色的男人。
男人掛掉手下遞過來的手機,視線瞟了一眼在臺上那一道坐在鋼琴後兀自沉迷的女人,薄唇勾出淡淡的饒有興致,話是朝沙特王子說的,“請繼續。”
“這次您的防備做得很充分,不過據我所知您手裡的那批軍火已經被軍方的人盯上,與您合作,我不確定其危險性有多高。”
沙特王子命人遞了杯紅酒過去,男人淡笑著接過,眉宇間滲著冷漠和勢在必得,“據我所知,您前幾個月的那批貨已經被暗夜的人擺了一道,”他將視線重新挪回了臺上,漫不經心的邪肆暗沉,“您下個月急需一批槍支和軍用飛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了從我這裡買進,其他地方的軍火商都不可能供應得上您的需求。”
沙特王子臉色微變,之前他一直是與暗夜的人做買賣,但自從松老大被陸驍送進監獄後連著他們與那邊的聯絡也斷了。
思慮半瞬後他道,“你想要什麼價?”
一直坐在男人身旁的黑衣人遞出電腦來,在上面敲出了一行數字,沙特王子臉色再次一變,旋即笑了笑,“這個價比我預想的高出百分之零點五個點。”
男人手指緩緩搖晃著高腳杯,“如今被軍方盯上的人不止我一個,”淡淡的嗓音透著冷漠,“和您合作我同樣冒著不小的危險。”
更別說這裡就在聯合軍的眼皮底下,想要那麼大批軍火不被發現,確實是樁不小的難題。
就在討價還價之際,沙特王子突然隨著男人的視線往臺上望去,看到臺上剛演奏完一首鋼琴曲的女人,突然笑道,“看樣子,您對臺上的女人有興趣?”
正此時,臺上那道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在璀璨的燈光下朝這邊走了過來,一身白色晚禮服勾勒出妙曼的身姿,及大腿處劃開露出一條白皙的長腿和腳下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連走路姿勢也透著一股名媛高貴的端莊典雅。
他微微挑起眉,薄唇緩緩揚起邪肆的弧度,“中國人?”
沙特王子一怔,沙特人和中國人是有很大區別,但亞洲不少黃種人其實長得並沒有多大區別,“原來您認識路小姐?”
出了名的年輕鋼琴家,只要稍對古典音樂有點研究的都不難認出。
女人來到了面前,V領前戴著一條珠簾狀寶石項鍊,襯得那張精緻小巧的臉驚美絕豔,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旋即與男人手中的那杯輕碰出清脆的響聲,端莊到極致的笑容,“聶總,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您共飲一杯?”
這句話,長相絕美的女人用的是標準的中文。
男人盯著她明眸下暗隱的狡黠,唇角笑容愈發擴開,邪魅到詭異森然。
&n.